“呜呜,时钧,蓝晓晓疯了,她疯了!”
“好了,没事了。”傅时钧用力把她扶了起来,顾宁顺势就靠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她何曾这么狼狈过,并且还是在公司,这么多人看着!
她的里子面子就这样直接被蓝晓晓踩在脚底下。
头皮的火辣辣,膝盖骨的疼痛,以及喉咙那种窒息感,都让顾宁恨不得加倍报复到蓝晓晓身上。
“时钧,你一定要帮我,我什么都没做错,蓝晓晓凭什么这样对我。”顾宁一个劲上眼药。
蓝晓晓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她对傅时钧早已心死,此时看着傅时钧搂着别的女人温柔安慰,她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甚至是冷眼旁观。
傅时钧冷厉的眼神射过来,犹如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
“蓝晓晓,你这次太过分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倘若顾宁要起诉,蓝晓晓根本就不占理。
“我过分?”蓝晓晓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她捡起地上的瓶子,拿在手上慢慢转动,仿佛在看上面的字,又仿佛没看,而是想起某种遥远的记忆,声音缥缈:“这个药我也吃过,副作用有多强,我再清楚不过,可你们却给一个才五岁的孩子吃这种药。”
她轻轻地掀起眼皮,目光直直的盯着傅时钧,质问:“比起你们,我过分吗?我不过是给她吃了一点点,她至少还是个成年人,能扛得住,子墨呢?你们给他吃了多少?你又知不知道他被这个药毒害得有多深?”
这个药,她吃过?
还有,子墨的身体难道还出现过其他状况?
蓝晓晓这番话里的重点太多,傅时钧都抓不过来。
赵一早已经把外面围观的人赶走,并且将门给关上。
“这是治疗效果最好的药,是药都会有三分毒性,有些副作用也在所难免,但是医生已经尽量在避免了,本来该一日吃三次,江医生特意减少次数和用量的给子墨吃,时钧,她根本就不懂,胡乱指责我们对子墨不好,她分明就是想抢走子墨。”
不得不说,顾宁真的很会抓人的弱点,特别是傅时钧的弱点,她提到蓝晓晓要抢走子墨,傅时钧脸色立马变得更加难看。
蓝晓晓气得将药瓶往顾宁身上丢。
“你也是个心理医生,这个药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傅时钧,我今晚要接我儿子回家,你要是阻拦,我就闹得你鸡犬不宁。”
为了儿子,她什么都能忍,也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蓝晓晓脸都气红了,头发也在刚刚教训顾宁时弄乱,但她管不了自己的形象了,这口气不出了,她怕自己再次抑郁。
她说完,转身就走,不想再看到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低头时看到地上散落的药,心里有点可惜,还是让顾宁在挣扎时吐出来了一半。
顾宁气得胃疼,她紧紧抓着傅时钧的手。
“时钧,她就这么走了?”
傅时钧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他何尝不知道顾宁是想让他给她做主教训蓝晓晓,只是他不能这么做。
蓝晓晓知道了子墨吃药并且出现副作用的事情,她心里有气,是对他照顾不好子墨的气,他正好不在,蓝晓晓就对顾宁发泄出来。
这么算起来,顾宁算是替他受过。
如果可以,他倒是宁愿自己吃这些药,也不会让子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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