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洛清芷十分悠闲,宫外得知消息的高桢却有些坐立难安。
他找到范黎,有些着急的询问,「师傅,我们什么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范黎有些无奈,摇摇头,语气里有些失望,「显允,急事缓做,这个道理你一定要明白。」
「师傅,我不明白,陛下从来没有如此过,我很担心是因为我的事情。」高桢说着。
范黎说着:「你自己也说,陛下从未如此,那你有想过,陛下此举是为何?」
在范黎的引导下,高桢开始思考这一系列的事情。
他生活在宫里十八年,虽没有亲眼见过高衍行事,但也听起别人聊过,他虽然杀伐果断,倒也不是昏君,加上他历来对洛清芷都什么信任。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或许,高衍并不会伤害她,他看向范黎说:「或许,陛下是要制造假象?」
「继续说。」范黎点头。
高桢说着:「国子监一系列的案子看上去简单明了,但是,仔细深究后,背后有着千丝万缕
的联系,但是不管是那个方向,目前都跟阿洛联系在一起,所以,对于陛下来说,阿洛是个突破口。」
范黎点点头,有些无奈,「你看,你白己不是分析的挺明白的吗。」
高桢已经心里有底,可还是忍不任的担心,「那人是阿洛,我做不到冷静的分析。」
「不管是谁,」范黎严肃的说着:「以后,不管遇到是谁的事情,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好好分析,自己如果乱了阵脚,那么其他人也会不知所措。」
高桢点头,「是,我明白了。」
范黎呼了一口气,语气开始温和,再次引导着,问:「现在,所有的事情你自己也知道了
那你来说说,这背后会隐藏着什么?」
高桢低着头,在脑子里想着最近的所有事情。
与此同时,皇宫里也悄然发生了变化,洛清芷被「软禁」后,第一个敲开显阳殿大门的是舒
妃,那位曾经递交消息给洛清芷的皇妃。
高衍并不贪图享乐,后宫的妃子不多,除了皇后和舒妃经常被召以外,其他的妃嫔,高衍估
计连名字都不知道。
当高衍看见来人是舒妃时,还是略微惊讶,他停下翻阅奏章的动作,问:「你怎么来了?」
舒妃语气哽咽,「陛下,想来郡主只是一时糊涂,请不要降罪于她。」
高衍反问:「你又知道郡主犯的何罪,朕为何要降罪她。」
「臣妾虽不知道郡王做了什么惹恼陛下的事,可是,郡主忠心,陛下是明白的,且,郡
主下月就要成亲了。」舒妃说着。
高衍冷笑一声,说:「那你来告诉朕,你是怎么知道郡主要成亲的,朕记得,还未下旨。」
舒妃顿时有些慌张,吞吞吐吐的说:「这,郡主的夫婿已有人选,臣妾想着,婚礼也快了......」
高桢没有逼问,只是淡淡的说着:「朕登基后,你就进宫了,这十年,你一直陪着朕,原本,
这后位我也是属意你的,可......从什么时候开始......」
忽而的停顿,让舒妃思考是不是该讲点什么,可是,没等她确定想法,高衍的声音再次传来,
连带着一个茶碗砸到了脚边。
「说,谁是你放在我身边的人。」
高桢语气平静,但舒妃己经吓得跪地求饶。
「不是的,陛下,不是。」
高桢丝毫没有继续听她解释的耐心,再次逼问:「是谁?」
「……
」
舒妃哭着说:「是…」
「陛下!」
没等到舒妃的答案,黄伺跪在地上,小声的说:「是奴才给舒妃娘娘传话的。」
高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黄伺从高衍小的时候就一直陪伴在左右,之于他来说如父如兄。
「你再说一遍!」高衍发怒,站起身,说:「你给朕说清楚,是你?是你把消息告诉舒妃?你还告诉了谁?嗯?」
黄伺不再开口,只是默默的磕头,不一会,金砖上出现了血迹,而跪在一旁的舒妃早已不敢说话。
不过几个时辰,宫里的风向又变了,这一次,被软禁的竟然是皇帝陛下身边最亲近的黄伺。
当这样的消息传到郡主府时,饶是冷静如范黎,都开始疑惑,完全猜测不出皇帝的行为。
本来已经平静的高桢,听到这样的消息,又开始担忧,「师傅,我知道宫墙根有一处狗洞,我可以混进去。」
范黎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想了想,问:「有把握吗?」
高桢肯定的点头。
范黎还在犹豫,而高桢解释着,「按兵不动,但也不能什么消息都不知道,没准,阿洛正在等着我们呢。」
「......行。」范黎终于点头,又补充着,「见到面,得知安宁的消息便出来,不可逗留。」
高桢说着:「是,师傅。」
洛清芷被软禁在显阳殿的左侧便殿,屋外全是禁军,名为保护实为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