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观外迎面走来四个造型各异的护卫,身后还牵着一匹马车。
仔细一瞧,果真是一个渔夫打扮,手里拿着支鱼杆;一个樵夫打扮,腰间别着一对板斧;一个农汉打扮,身后背着跟熟铜棍;最后一个书生打扮的,手中则拿着支判官笔。
渔樵耕读,四大护卫,大理的老传统了!
不用旁人介绍,刘风心里已有了数。
“适才接到散人飞鸽传书,属下便一并赶来了。玉虚散人可是打算要回王府......”
四大护卫中的朱丹臣笑着开口,话说到一半,便见刘风和刀白凤一左一右架着段誉走出门来,吓得他整个人一抖。
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三人急忙上前去搀扶,刀白凤冷着脸道:
“你们四个平时的职就是陪同保护世子......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吗?”
“王妃恕罪!”四人急忙拱手告饶。
朱丹臣脸色焦急道:“王妃,世子这是伤到哪里了?”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忌讳什么,直接叫上了王妃。
刀白凤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闲暇去纠结这些细节。
她愤懑不平道:“誉儿这双腿全折了!”
“啊!”四大护卫各个面露惊惶,接连告罪。
刀白凤哼声道:“别说这些无用的了,赶紧将世子扶上马车!”
四大护卫遵命而为,这时,朱丹臣才注意到一旁默默无闻的刘风,乍眼一看,便惊愕于这小年轻的俊朗,不由得好奇道:“敢问王妃,这位是......”
刀白凤瞥了眼刘风,这才想起还没跟他们通过气,幽幽道:“这位是刘公子,若非他出手相救,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誉儿了......”
四大护卫看向刘风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原来是世子的救命恩人!”
他们不得不感激啊,若非这位刘公子出手相救,世子恐怕就命丧黄泉了,那他们的罪过便更重了。
看着这四个有些木楞的护卫,刘风微微一笑道:“小事一桩,无足挂齿。我不过是做了每个江湖侠义之士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刀白凤看着他那张白皙的脸,心中暗道,这家伙面皮得有多厚啊,当面撒谎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四大护卫将段誉扶上了马车,这时朱丹臣略带歉意道:“王妃并未事前告知,所以我们只备了一辆马车,这位公子......”
刀白凤看了眼刘风,随口便道:“不碍事,他可以骑马。”
说完便上了车。
朱丹臣四人八目相顾,暗道奇也怪哉!若非王妃与这刘公子是旧识,那便是有什么过节了,否则王妃怎会这般说话?可若真有过节,可这刘公子又明明是世子的救命恩人啊......
以他们四个智商,是怎么想不明白了。
褚万里和古笃诚骑马在前方开道,朱丹臣、傅思归则和刘风一起骑马跟在马车后边儿。行了几里路,刚出林子,迎面便驰来一队骑兵。
刘风见这骑兵的盔甲兵器及精神风貌,都丝毫不亚于中央的禁军,不由得暗叹,想不到这大理撮尔小国,竟也有如此精兵。
褚万里快马上前,向那队长说了几句话。
队长一声号令,众骑兵一齐跃下马背,拜伏在地。
“恭迎王妃、世子回府!”
这时,马车里传出刀白凤不满的声音:“这些虚礼就不必了!速速打道回府!”
刘风看在眼里,心道这四个家伙还真是不太聪明,拍马屁也不看场合。
“听见没,快快启程!”
褚万里吃了瘪,下令部队开拔。只见铮铮铁蹄向着大道上驰去,尘烟滚滚,倒是有几分王霸过境的气势。
无量山距离玉虚观约有七八里路,而自玉虚观到大理城又有三十多里的路程。
南疆之境就是典型的地广人稀,不过也是因为深山老林子较多的缘故,毒虫毒雾太多,不适宜人居住。
路上闲着没事干,刘风便找朱丹臣聊起天来。毕竟四大护卫里只有他还算是个文化人。
“朱大哥,你认识朱子柳吗?”
“朱子柳?”朱丹臣有些诧异,“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