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破晓,许清辞别了书生柳正清,顺着青山县而去。
又走半日,路途之中,便遇到一酒馆。
说是酒馆,其实也就是茅草黄泥混成的土墙,一大片烂布烂草盖顶,再用些木桩子圈出一处院子而已。
满满当当的摆着几张桌子,此时东边坐满了五条大汉,而西边则是一个衣着讲就的老者一个劲的喝着闷酒。
坐到那老者旁,对方抬起头古怪的瞧了许清一眼,便也不再搭理,又将满满当当的一杯酒送入腹中。
“老丈喝慢些,喝太快伤身。”劝了一身,许清又伸手喊来一旁的小二,叫他上些酒肉来。
“喝慢些?喝慢些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喝个糊涂啊?”
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声,那老者干脆直接抱起酒坛,直接就往口中倒去。
一时间只喝去三分,反而倒了七分。
苦笑着摇头,许清也不再劝,而就这么一会功夫,他自个的酒肉也都端了上来。
酒是冷酒,肉也是冷肉,许清只瞥了那泛红的冷肉一眼,却没有动筷,只抱起酒坛喝了起来。
只是他喝的将就,倒出十分便喝下十分,不浪费丝毫,一会也就将酒坛清了大半。
也就在这时,在旁却忽然响起了几个阴阳怪调的声音。
“嘿,你们说这道士他也喝酒吃肉吗?”
“啧,说啥呢,那和尚不也吃的酒肉玩的姑娘吗?怎么这道士就不行了?”
“啊?那和尚干这个的叫欢喜禅,那道士修这个叫什么呀?”
“嗯,我觉得应该叫合欢道,哈哈哈哈。”
你一言我一语,直说得些恶心人的东西,但许清却不动怒,反而好整以暇的看了过去。
“几位,都是做甚的?”
“嘿,他问我们呢。”其中一个大汉站起,只用余光看着许清,便继续道:“自然是做些道上发财生意,平素为人保驾护航!”
“哦,是吗?”怀疑似的问了一声,许清笑道:“是做那打家劫舍,杀良害善吧?”
顶回上一句,许清又一一扫过对方脸上神色。
眉稀,齿疏,筋黑,目赤,这可不想什么好人面貌。
“诸位,没少做绝灭人伦之事吧?”
此言一出,那五个本来还在说笑的汉子一下严肃,目光似深潭,死死盯着许清。
“大哥,这小子喝下酒水也有一会了,时间应该也够了吧?”
忽然,五人之一往里面喊了一声,下一刻,就见一个身形更加高大的汉子自其中走了出来。
他身边还跟着方才那小二,看了许清和那老人一眼,便道:“二人也够了,可以算作一单。”
话落,他往门后退去,而那五人也顺势围了上来。
有人拿把锤子,有人顺来铁铲,还有人摸出把柴刀。
都是些庄稼家伙事,但也足够杀人了!
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许清,只见到血光破裂,持锤前冲的汉子甚至都没见到对方是怎么出剑的,自己就躺了下去。
这一下变故吓到了剩余的四人,怎么自己等人在酒里下的药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