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蒋婉如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晚上张兵回来聊起了寒假星城的安排。

英语培训班已经托舅舅报名，五一大道附近的新东方寒假班，为期半个月，2600元，下周三周四报道，下周五正式上课。上下午都有一节90分钟的大课，周末休息。

至于住哪儿，张兵找在长沙的警校同学打听，正好在公安局家属楼有一套闲置出租的二室一厅，他们只是短租一个月，多给了200卫生费，一共1700元。

蒋婉如对住的地方很放心，连被子等生活用品这些都花钱托人买好了。这就是父母，能操心的就尽量帮孩子办妥妥的。

休息的这一天张远写了一天的代码，一整天都在噼里啪啦的敲键盘。阿里的外包业务基本上做完，还需要测试，写交付文档。

明后天交付吧。

第二天正常上课，不过因为临近寒假，考试也是刚刚结束，同学们都在叽叽喳喳讨论去哪儿玩，认真学习的少了很多。

而尹思佳继续让张远倒水，拧杯盖，一副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上午语文课，老周今天心情不错。今天讲课显得温和不少，作为班主任，他给10班同学的印象一直是严厉。

他看了张远一眼，缓缓说道：“这次作文，很多同学偏离主题，我再次强调，作文多审一次题，还拿不准就抄写一遍！”

“不过年级组也有一篇55分以上的作文，就是张远57分，写得很好。就是卷面分没拿到，要练字！”

“有对他作文感兴趣的同学自己借张远试卷看一看他的审题点。”

语文课结束后，班主任老周对张远语气和蔼说道：“张远，晚自习你上台分享一下学习心得，有其他班老师会过来。有问题吗？”

张远点点头答应下来：“好的，没问题！”

上午第二节，数学课。

数学课就有点意思了，老师没有发张远的试卷，开始讲课时解释是这样的：“这次考试数学10班的平均分110分，年级平均分106.6分，大家考得很不错，另外张远是年级唯一满分，非常优秀。

而且我看了张远的满分试卷解题过程，基本上都是最优解，而且过程简洁明了，我是觉得都不用备课了，我照着他的步骤讲就行。”

10班同学听了，多少有些颓废，这什么神仙！

尹思佳138分，她很开心，因为张远满分！

陈翔136分，他很难过，因为张远满分！

第二节大课下课，老师把试卷还给张远，看着得意门生很高兴说了句：“这次题目相对容易，你能考满分说明基础很不错，也还要再接再厉，争取做高考数学满分状元！”

张远谦虚道：“嗯，继续努力，谢谢老师。”

中午，琴房。

秦潇潇很开心：“张远，我数学这次132分，这是我数学第一次上130，好开心。”

张远点点头，有些不以为然道：“可能题目太简单了吧，你还要加油。我先看看你试卷了解你学习进度怎么样。”

秦潇潇嘟起嘴，你瞎？没看到我努力？

她不由不服气道：“牛什么牛，你多少分？”

张远没有现在装逼：“比你多，想超过我，你还要努力啊。任重道远。”

“你大题还被扣分，不是讲过了？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翻下笔记，我给你讲讲。”

“这就是余弦定理的变式二，你又错了？”

…

下午几节课上完，各科成绩也都出来了。

期末考成绩排名也随之出炉，张远的成绩再次惊艳了所有人。

语文，131分，作文依然是最高分57分。

数学，满分150分，年级第一，唯一满分。

英语，130分，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这是张远进步最大的科目。

理综，225分，小有进步。

总分，636分，班级第五，年级第43。

尹思佳689分，班级第一，年级第二。

老师们非常满意，这成绩已经稳了985，再冲一冲，可以考虑顶尖名校了。所有科目都有进步，任课老师们也都觉得自己是伯乐，发现了张远这匹千里马。而十班这次年级第五，脱离了垫底序列。

数学老师刘辰良尤其激动：“我看了张远的满分试卷解题过程，基本上都是最优解，而且还花了半个小时检查，可惜数学只有150分啊，如果数学300分他也是满分。”

教出了满分的学生，还能比这个更能说明自己教学能力的吗？这还不得凡尔赛一波？

理综的三位老师懵了，这也能被当做衬托？不过张远理科确实拉胯，但是还有一年，不急。

不提老师们在办公室多热烈，高二10班尖子生们也有压力了，虽然同学们都被张远带起了学习的积极性，班级平均分成绩整体都上涨了10分左右，但他们的成绩相对稳定，十几分算大波动了，哪里像张远一次进步几十分。

圈子里来了猛人，大家都有警惕之心和暗自努力。

成绩出来的当天中午就传遍了整个高二班级，文科班也知道理科班有人百强外强势冲进前五十，并且数学满分的强龙。

理科班的前百成员都暗自摩拳擦掌。“内卷”这词这时候还没出现，但确实已经从高二10班席卷到整个年级了，掀起了一股青春奋斗好学的风气。

晚间张远继续和秦潇潇在操场私会学歌听歌，在文科楼下汇合后，两人在夜色掩护下，没有开手机灯，借着昏暗的路灯余光，来到背光人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