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惴惴不安的提着热水壶走回营帐,不知此时营帐内是什么情况。
“呜呜……哥哥,你不要死!”容倾城伤心的哭诉着。
李悠然在营帐外撅着屁股,认真的偷听营帐内的动静。
“哥哥你还不能死,你死了我和爹娘怎么……呜呜呜,还有秀儿怎么办……哥哥你知道吗?”
容倾城悲伤的声线突然提高了几分,呜咽的说道:“你就快做爹了,秀儿有你的孩子了,你不能……”。
嘭!李悠然闻言如遭雷劈,窒息的感觉瞬间袭上胸口,双手无力的抚上胸口,手中的热水壶应声落地,热茶水洒了一地,也浸湿了她的布靴。
“将军你没事吧?”一旁守卫的士兵见李悠然面如死灰的紧捂着胸口,连忙关切的问道。
容倾城闻声顿住了哭声,带着浓浓的鼻音的问道:“是李将军吗?”
李悠然被容倾城的声音惊回了伸,错然的看了看脚下打翻的热水壶,又听到营帘里面渐近的脚步声,李悠然转身拔腿就跑,落荒而逃。她现在心很乱,不知如何面对容天一、容倾城和余秀儿他们,她只是一个外人。
李悠然仓皇无措的闷头跑着,突然听到一阵女子的惊呼声。
“啊!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救命……”
李悠然闻声疑惑的停住了脚步,她好像听到了呼救声,顺着声源寻去,在李志勇的营前停住了脚步。
“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救命啊!”
“哈哈哈,我不管你是谁,反正爷今天看上你了,你最好乖乖的服侍爷,不然你休想活着出去!”
是李志勇的声音,余秀儿怎么在李志勇的营帐里?李悠然面色阴沉抬步就想进营帐救人。
“我是容家的少奶奶,我现在怀着容天一的孩子,容家做为军饷的资助方,连皇上都要礼遇三分,你一个小小将士竟敢欺辱于我,你不怕容家追究,皇上怪罪吗?”
余秀儿慌乱中出言威胁,哪知李志勇只是微微错愣了一下,贱笑道:“既然你已为人妇,那我就更加不怕了,让爷爽一爽,只有你知我知谁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畜生!你不要碰我!啊!”余秀儿被李志勇一番言辞激的又气又恼,喘着粗气怒骂道。
李悠然立在营帐外,听着营帐内不小的声响双拳紧握,四下的守卫早被李志勇谴走了,此时只有她才能救余秀儿,而她却立在营帐外纠结万分。
一边是良心,一边是私心。做为一个有良知的人,见到这种情形都会出手相助,但是如果余秀儿被李志勇玷污了,那容天一是不是就可以休了她。李悠然思及此处,紧握的双拳,渐渐的松了开来。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的孩子,若是你不听话,那我难保控制不住力道,要了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李志勇似笑非笑的压低嗓子阴沉的威胁道。
李悠然闻言,脑海中一根弦瞬间崩断,松开的双手立马紧握起来,快步冲进营帐,对着衣衫不整的两人怒声喝道:“李志勇你在做什么?军营重地岂容你胡来?”
余秀儿和李志勇皆被突然闯入的李悠然惊呆了,李志勇面色难看,不知如何反驳。
余秀儿见机,立马从李志勇身下爬出来,跑到李悠然身边,紧紧的抓着李悠然的隔壁,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脸委屈的哭诉道:“李将军他想…他想……呜呜呜”,余秀儿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了。
李悠然眼神复杂的看着余秀儿,挣开被余秀儿紧抓住的胳膊,伸手拢了拢余秀儿的不整的衣衫,帮她把半露的香肩掩好,余秀儿错愣了一下,梨花带雨的脸颊上晕起一抹红晕。
“李悠然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你以为你是谁啊?早晚我会想办法弄死你!”李志勇从床上爬起来,恶狠狠的指着李悠然的鼻子说道。
李悠然目光冰冷的回望向李志勇,快速伸手一把握住李志勇的手腕身形一转,动作干净利落的给李志勇来了一个过肩摔,李志勇没想到李悠然一言不发就动手,他被摔得猝不及防,倒在地上面部扭曲的就要翻身起来揍李悠然。
余秀儿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李悠然就是一脚重重的踩在了李智勇的胸口,面不改色的冷声说道:“我平生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上次的女俘事件还有这次,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李志勇被李悠然那一脚踩的上气不接下气,倒在地上红梗着脖子喘着粗气嘶吼道:“李悠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余秀儿见李志勇如此凶狠的模样,吓得大气不敢出,一直远远的躲在李悠然身后。
“呵,这话从你口中出来格外的讽刺,你说我要不要废了你?”李悠然一边说一边将目光往李志勇的下身扫去。
李志勇被李悠然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命根子,惊恐的说道:“你…你别乱来,我可是李家的独苗!”
“你这种独苗不要也罢!”李悠然面色阴冷的拔出腰间的匕首,泛着冷光的刀刃亮出来的一瞬间,李志勇和余秀儿的面色都一僵。
李志勇看到李悠然是动真格的,不免有些吓尿,急忙开口求饶:“我错了,李将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吧!”
“李将军……”余秀儿面对周身被寒意笼罩的李悠然,有些不敢靠近,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她有些怕李悠然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