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并没有明说这道尊具体做了何事,但从他言语当中所隐藏的信息,李静轩能够理解,这不知名道尊的所作所为或许就是神仙妖魔之道能够借人身之炁,来蕴养他们所需之炁原因所在。
关于黑线,陶然沉思了许久,缓缓说道:“这黑线可能是六欲魔宗手段,许都讲和其他高功正在解决,师弟不必担心。”
听到师兄所言,李静轩心中有着困惑,但看样子,师兄也对此了解不深,暗暗决定等练出化身后,自己出去看看。
至于师兄所诧异的,则是李静轩竟然能够丝毫不受这庞大身体当中魔念影响,不过他没有问。
千年以前,兖州并非夏朝之地,这里是不知名道尊入魔后的魔土。
千年后,兖州成了不知名道尊的埋身之地。
夏朝立朝三千多年,破宗伐庙,不是一次两次,但如这不知名道尊一般下场的却少之又少。
分尸,破除元灵,截断大道,断绝任何与之相关的道统,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之前,李静轩身在野外时,季和同带他们前往之道观庙宇,便是其曾留下的道统传承。
但现如今,只剩下一片荒凉。
陶然并没有讲太多关于这不知名道尊的事,草草让师弟对其有了一个了解后,他告诫李静轩:“师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事关道途无人能去过问,”他指了指地下,“但是,师弟,切记不要去窥探层次相差太大的东西。”
李静轩从师兄的口中听出了恐惧,他此时也不禁有些后怕起来,自己要不是有心田护着,恐怕早已因为窥视祂而发生不测。
他一脸后怕的应诺。
不知名道尊的身体实际上并非如他所见这般大小,但他目前所能能看到的却只有这些。
整个陵郡镇压的是祂最没威胁的身体,按照师兄所言,他猜测最近的异常可能都是因为六欲魔宗在试探夏朝的反应。
因此,陶然其实起初一直都没怎么担心。
他相信夏朝,三千年来夏朝的所作所为深深让人信服。
外面因为魔念而入魔的弟子,只要等事情解决之后都可以救回来。
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月时间,朝廷方面却没有任何援助。
各个道统也对此坐视不管,他虽然还和往常一样同飞鸟嬉戏,但心却慢慢沉下去。
不过他没有告诉师弟这些,师弟还没有存想练心过,心境修为不够,若是因为他的话,整日陷入忧惶当中,误了修行,入了歧途,那他罪过就大了。
因此,当师弟问起:“师兄,一切都还好吗?”
陶然没有任何犹豫回答:“一切都在变好。”
李静轩很是相信师兄,结合自己所看到的的那零星月光,他竟也觉得师父可能在和这身体僵持,而且占据优势。
不过既然有了保命之法,他也不愿意在这镇魔塔当中枯等。
因此他告诉陶然师兄自己要设坛做法后,陶然师兄如他所想,并没有问他原因。
听完李静轩的话后,陶然随后便给他讲解了一些斋醮科仪的知识。
烧香行道,忏罪谢愆,则称之斋;延真降圣,乞恩请福,则称之醮。
斋醮科仪指的就是道场法事。
斋醮科仪其中讲究甚多,不同道统不同法脉都有着不同的要求。
因此陶然没有讲的很细,只是让师弟对其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便针对师弟的要求,专门诉说了他所要设法坛的科仪。
经过师兄一番讲解之后,李静轩稍稍明白了设坛做法的要求。
不同规格针对不同事情,有完全不同的科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