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瑎坐在书房里，看着面前人问，“我为什么相信你？”

叶阳微微一笑，“就凭我曾帮过你，也帮过锦公子，不对，应该说锦姑娘才对？我这条消息的来源你不必问，但她一定很想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阳抿唇思考了一下，“二王子，您就没想过她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吗？她帮着你让你在你父王面前初露头角，难道这样就算完了吗？”

不，当然不可能！

耶律瑎眼神暗了暗，他都知道的，沈昭想做的，无非是把自己推上那至高的地位上去，原本他只是想帮母妃报仇而已。

可是认识了她，并且对她产生了感情之后，他发现了很多事。

比如她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大周范苏氏的女儿应该是刚及笄的少女，可是她说过，她十三。

她若是范苏氏的女儿，她的见闻未免太高了。

上次苏家面瘫过生日，他送她一颗宝石，是跟大周的贡品成色一样的，可是她看了之后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像是经常见一般。

当时他就有了怀疑，如今…

他看着叶阳，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叶阳轻笑，“二王子殿下难道还怀疑她会害你不成？她到底是何打算，别的我不清楚，不过我却知道，她帮你是她心甘情愿的。”

耶律瑎道，“我当然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你知道吗？”

叶阳好奇的看着耶律瑎，“我以为殿下是知道的。”

耶律瑎一怔，“她，她真的是大周的灵华公主？”

叶阳点头，“应该是吧，我摸她的脉相是的。毕竟四国之内，能有她这一种脉象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大概也只有她一人了！”

“那她真的是中毒了？她所中之毒是什么？她说的来寻的，可以解她体内之毒的人是不是你？”

叶阳摇头，“殿下误会了，我虽然能摸出她所中之毒，却解不了。她中的毒，天下间也只有南疆的大巫才能解，只是大巫有三不解，恰好她就在其列。可她体内之毒，若再不解，她顶多还有两年的时间了。”

耶律瑎坐着的身子轻轻的抖了抖，“那你呢？是卧底吗？”

叶阳继续摇头，“我说过我曾受过萧贵妃一饭之恩，是真的。当年我也曾堕落过，是萧贵妃救了我，也是她让我燃起了活下去的欲望。”

“我来大越当太医，不是为了卧底，也不是来打探什么情报的，只是我想报恩，可惜当年的我还是太嫩了，在王上面前说不上话…”

耶律瑎怀疑的看着叶阳，他母妃就过叶阳这事，他查过。

但时隔太久，加上他手下得用的人也不多，况且当年母妃还在闺中，而他跟母族的关系也不近，所以到现在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叶阳，你凭什么让我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