荛氏点头,“是该这样的,传言多半浮夸,不可人云亦云。”
曹氏也是这么想的,“儿媳想,如果劫货的事是事实,定跟公爹和大伯哥说个清楚。可万一是谣传或者是意外,咱们却误会了佟县令,岂不是让人觉得,咱们欺负人是新官上任吗?”
荛氏赞同,“那之后你又遇到什么事了?劫货的事可是真的?”
曹氏面容严肃,恨恨道,“是真的。”
“当我去到劫货的地点时,佟县令带着官差也在,儿媳躲在一旁看了看,官差态度懒散不说,情绪也不高,佟县令就更离谱了,她竟然躲到树下去大吃大喝!”
“儿媳去的时候,早就过了用饭的时间,若说他没用早膳,实在饿得慌,那劫货的事也已经成了事实,他大可以让官差先封锁现场,等他用了饭再来啊!可他却没有,这说明什么?”
荛氏皱眉,冷道,“说明什么?他根本就不把这事当成事,官差散漫他不管,还在出事现场吃吃喝喝,对待劫货这么大的时能这么散漫,足见平时也不是什么兢兢业业之人!”
曹氏很赞同这话,“可不是吗?儿媳当场发怒,指责他,他却要说儿媳妨碍公务!还说儿媳要是再如此无理取闹,就要拉儿媳去坐牢!”
荛氏气得一拍桌案,“岂有此理,这种人怎么能当的县令?”
曹氏继续道,“是啊,儿媳当时也这么想来着,本来打算揍他一顿的,可想想他终究是县令,儿媳却只是一介妇孺,儿媳便回去了。”
“嗯,你做的对,难得你这回聪明了一次,没有意气行事!”
荛氏的称赞,不但没让曹氏开心,反而引得曹氏不满。
“婆婆您怎么能这么说儿媳呢?儿媳一直都很冷静睿智的啊!不然怎么能给您添了那么聪慧的一个孙儿?”
提到苏星玮,曹氏就尴尬了,她刚回来就听说她儿子干的好事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额,好像跑题了…”
这个时候曹氏和荛氏也终于想起了不对劲,她们好像真的跑题了。
沈昭:……,你们终于想起来了?
荛氏咳了咳,很自然的转移话题问,“你和丫头是如何相识的?”
曹氏道,“哦,这不是巧了吗,儿媳从城外准备往回走,想回家给大伯哥写信告之他这事,可是路过城外散户时,正好遇到一个人在抢亲!这种事如果我没遇到便罢了,可让我亲眼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荛氏嘴角抽了抽,哦,原来是二儿媳的正义感发作了。
曹氏继续振振有词,“儿媳上前救下那女子,儿媳见那人落荒而逃了,便也告辞离去,可谁想到儿媳刚回到城内,就听人说什么看到那个头号风流浪子带人出城去了,也不知哪家的姑娘要遭殃了!”
曹氏是个好奇心重,正义感爆棚的女子,纵使她现在有急事,听到人议论说什么姑娘遭殃的话,她又岂能不停下打听打听呢?
可这么一打听她惊讶了。
出城的人是十足十的浑人,可无奈人家有后台,大家敢怒不敢言。
他经常欺男霸女,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祸害了八个姑娘了!
曹氏是个脾气暴躁的正义使者,正义感上涌的同时,当即决定她要先为民除害。
可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于是问了别人那人的穿着,长相。
结果一问之下她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