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袥说的全是事实,目前也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赵祀的死另有蹊跷。
“都怪那个贱人,没日没夜的勾着王爷。我早就提醒过他,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得一副狐狸精的骚样,恨不得把人都吸干了才好。”
赵袥的话,或许是激起了安裳心里的痛,也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场,突然就开始咒骂起来。
原本温婉贤淑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毒。
“四嫂说的这人,府里可有记载?”赵袥淡然开口:“为何四嫂又说是她害了四哥?”
安裳伸手抚了抚胸,似乎随时都会晕倒过去。
郭嫣然过来将人扶到一旁坐下,顺便给她倒了杯茶,让她缓一缓。
“四嫂别太激动了,慢慢说,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四哥一个交代的。”
全程秦桧都没有说一句话,拖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赵袥问话,查起居录。
眼底,时不时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阴狠。
“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是四爷在外游玩时带回来的。后面便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做柳亦茹。”
安裳一边回忆一边擦着泪道。
“因为她身段极好,跳起舞来也是如柳梢一般拂人,后面四爷就再也没有去过其他姑娘的院里,只一心一意待在这柳亦茹的房里。”
“说起来,自从四爷去世之后,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她了。”
赵袥微微皱眉,抓住了一个重要的疑点。
如果说赵祀最后一段时间是和这个柳亦茹待在一起,那么,赵祀去世之后,为何就不见了人?
“府里应该有她的记录吧,拿过来我看看。”
“有的有的,在这里,殿下。”
黄明安连忙翻出一本已经泛黄的人丁志,呈与赵祏。
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这府里的每一个人,从管家到丫鬟,以及姬妾的来历。
赵袥翻了翻,柳亦茹的名字确实在上面,不过之前的记录却是一片空白。
更别说家是何方,隶属何州了。
没想到刚有点线索就断了,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这一切都是推测,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个柳亦茹给找回来才行。
“殿下,本国师去调查过了,而且调查得很清楚了,四殿下的死因,想必就是因为过度沉迷美色,身体空虚才会如此。”
枯无荣不知何时飘了进来,摸着胡须道。
这样的案子简直不要太简单。
“哼,先不说这个。毕竟这个女人有很大的嫌疑,若不抓回来拷问清楚,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赵袥摇头,如果不梳理清楚,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结案,他不甘心。
而且,如果背后有更深的阴谋,岂不就错过了?
好在他是皇子,地位最高,话事权最重。
“现在这人用的是个假名,就是想抓人,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吧。”
“而且说不定她都不是大宋的子民,这上面不是记载了很多都是吐蕃的美女吗?”
“那个柳亦茹说不定也是,现在直接逃回吐蕃去了呢。”
枯无荣笑言,案件一时陷入了僵局。
事先跑了,这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确实不容易,无异于海底捞针,而且这针还不一定能捞的上来。
思量了一番,赵袥决定先暂时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