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之内。此时的皇宫,早已不复往日的喧闹,除了一队队的来回巡视的金兵,很少看到有人出来走动。在落日余晖之下,竟然显得有几分破败。
大殿之内,张邦昌席地而坐,仰头怔怔的看着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良久,张邦昌开口道:“先生,你说我该不该坐在那里?”原来张邦昌身后黑暗处还站着一个人,只听他说道:“虽然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可以俯视众生,名流千古。但是,那却是把那随时都可能要人命的椅子而已,依在下之见,当然是不坐为好!”
“哦,此话何解,还请先生教我。”张邦昌依旧一脸平淡的问道。
“因为要想坐上那把龙椅,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第一,自己的实力必须足够强大。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手握军权,才能算作是具备实力。第二,人心向背,也就是获得别人的支持。而这些人就是如今朝堂之上的大臣们。第三,是最无关轻重的一点,却又是不可或缺的一点,正统!敢问相爷,你现在具备这些条件吗?”
张邦昌苦笑道:“我是文官之首,兵甲之事从不过问,故第一条我不具备。宋室立国近百年,对待大臣向来优厚,论起影响力来,我这刚当了不足两年的宰相如何可比。所以,第二条就不具备了。至于是否是正统,如今皇室成员几乎被金国全部抓了起来,我倒认为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那人笑道:“相爷,您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呢?”
张邦昌一愣,说道:“你是说九皇子?”“呵呵,对,就是他。”那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笑道。
张邦昌不由的奇怪道:“九皇子是出,生母又是个地位低下的才人。一直不受太上皇喜爱,提他做些什么?”
那人不由笑道:“相爷,您这就想错了。想那光武帝刘秀,原本只是个放牛娃,却只因为有高祖刘邦的一丝血脉,就成了皇帝。如今太上皇的几个儿子里面,只有九皇子没有落到金人手里,所以复兴大任非他莫属。到时候,只要他登高一呼,无论是朝廷百官,还是平民百姓,定是赢粮影从。”
张邦昌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说的确实有理,看来这把椅子我是无福消受了。可是,金人却非让我登基不可,这可如何是好?”
那人笑道:“相爷无需着急,小人有一计策可解此局。”“还请先生细细为我道来!”张邦昌一听他有办法,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两人耳语一番后,张邦昌渐渐露出了笑容,高兴道:“先生果然高才,那样的话,我张邦昌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哈哈哈!”
第二天,大殿之内人头涌动,所有人都低声猜测着金国人把大家伙聚在这大殿之内要干什么,乱糟糟的却理不出个头绪来。张邦昌独自一人站在最前面,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