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散落在一片三面山崖环绕的院落中。
阴森的攒馆,随着日光的照落也变得明媚起来。
陈阳推开房门,看着窝在地,精神有些萎靡的怒晴鸡,觉得昨天确实对它不大友好。
人家好端端的一只鸡,自己直接一套威逼恐吓就把它收进精灵球里。
然后又跟着他们下到地宫,昨晚又守了一夜。
更过分的是,连口饭都给它吃。
也就是老实巴交的怒晴鸡,换了别的,早就一溜烟跑了。
谁家崽子愿意在陈阳手下当这个纯纯大怨种啊。
“不好意思啊小金,待会请你吃自助餐。”
察觉到没有阿飘的气息,又得到陈阳的承诺,怒晴鸡顿时满血复活,精神抖擞。
陈阳准备把它收回精灵球里,没想成这个时候正好有人跟他打招呼。
“陈阳道长,早啊。”
陈阳听着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却是陈玉楼一伙和搬山三人组都来齐了。
也不知道陈玉楼是怎么忽悠的,居然把鹧鸪哨给拉入了伙。
“陈总把头,还有鹧鸪哨魁首,诸位早好啊。”
看到几人,陈阳兴致缺缺,并没有多少心思与他们交流。
陈玉楼左右环顾,发现房门紧闭,又没有看到阿飘的身影,不禁问道:
“陈阳道长,昨天那个小姑娘呢?”
陈阳没有回答,只是直言问道:
“陈总把头是有什么事吗?”
陈玉楼双手稍稍举起,歉声言道:
“没有,没有。”
“只是今天我们有一批兄弟过来,怕是会打扰到道长,所以特地先来道个不是,希望道长海涵。”
陈阳一听就知道是他们的工兵营和卸岭的门人要到了。
虽然他们的目的地一致,但是目标不一样。
而且陈阳想要的东西,昨天基本都已经拿到了,就放在房间里。
现在瓶山对于陈阳的价值,就只剩下即将沦为陪练的六翅蜈蚣,以及让怒晴鸡吃个自助餐。
“无妨,我们都是借别人的地方暂时歇息,你们只要不进入我的房间,一切都好说。”
陈玉楼连声应是,同时看到陈阳的装扮,问道:
“道长可是要出去了?”
陈阳轻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不打扰道长了。”
说着,陈玉楼伸手一拦,众人便给陈阳让出一条路。
陈阳拿出精灵球,当着他们的面就把怒晴鸡收入球中,然后在一群惊愕的眼神中施施然离去。
“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障眼法?”
陈阳走后,罗老歪率先出声。
“茅山派乃是道家翘楚深不可测,有一些外人不知晓的奇门异术实属正常,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陈玉楼看似平淡的说道,他可不会承认自己也被吓到了。
“凤鸣怒晴鸡。”
沉默寡言的鹧鸪哨冷不防说了一句话。
“鹧鸪哨兄弟,什么机啊?”
一行人中就鹧鸪哨的修为最高、见识最广,陈玉楼还以为他看出了其中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