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一直展现出来的，都是至阳真气，每次使用都带着一股滚滚扑面而来的热浪。

可这一次，王凡体内一丝丝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种阴森诡异，带着无尽冰冷，让人心底发毛的真气。

跟至阳真气完全是两个极端，可这两个极端却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最为震撼的就是周伯通了，他本身就看过九阴真经上卷，对于九阴真经，再熟悉不过了。

当他看到王凡，体内喷涌而出的寒意时，也不自觉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诡异的事情。

如果不是确定，他从未跟王凡讲过，九阴真经的事情，也从未教导过王凡九阴真经，甚至是身上并未携带九阴真经的任何招式密集，他都怀疑，王凡是不是从他身上学来的九阴真经？

在这一刻，他有些明白了，当初，灭绝师太碰到王凡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大概就是这样，充满无奈，却又没有办法的苦涩吧？

而且，王凡现在展现出来的九阴真经，比起周伯通自己看过的上卷，还要精妙不知道多少倍。

这已经不是完整版那么简单了，仿佛被更恐怖的不世存在，简化凝练了，就算是同样习得九阴真经，完整版的其他人，再对上王凡之后，恐怕也会处于下风。

“小，小老弟，你这……”周伯通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议的同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远处的邀月和怜星，更是无比感慨。

他们身为绝顶高手之一，一般来说，已经鲜有敌手了。

可王凡呢？

给他们的感觉，顶多就比一流高手强上一些，还无法达到顶尖高手的层次。

可每次王凡出手，不管是灭绝师太，又或者是周伯通，都能算得上顶尖高手了。

但在王凡的面前，依旧讨不到半点好处。

以一流的行列，却能击败两次，顶尖高手，这样的实力，他们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根本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哪怕是躲处暗处的灭绝师太，现在也有一种无力感，在心头涌现，情绪更是变得复杂起来。

按照这个情况下去，五天之后，元朝群雄，哪怕赶到了峨眉山，在这等实力的王凡面前，也很难讨得到好处。

除非其他五大门派，愿意丢下脸面，群起而攻之，对付这个曾经小小的书生。

但一想到其他五大门派的嘴脸，虽然平时看起来互为同盟，实则各怀鬼胎，想要让他们丢弃自己的脸面，群殴王凡……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那位张真人，不出世的话，五天之后，婚礼举行，能够阻止王凡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难道，真是天亡我峨眉吗？”灭绝师太抬头看向浩瀚的长空，眼神之中不免带了几分落寞。

也没有心情继续久留，转身向着自己的住所返回。

回去的路上，丁敏君刚好打探情报回来，想要对自己的师尊说点什么，可看到灭绝师太那失落的神情，之中又带着几分绝望。

刚刚张开的嘴，又再一次闭上了。

……

与此同时，山下。

一座小城当中，今日却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和尚。

他穿着一套黄色的袈裟，双手合十，走在小城宁静的道路上，目光还时不时看向峨眉山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