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确定是诬陷么,既然是当街,四周群众该是有的吧?”
“那……那些刁民还不是看个热闹,要知我儿品性,绝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情……”
“你肯定么?”宋知县半是认真半是戏谑的表情。
“这……最多是误会而已,我儿平日略有豪放不羁,许是……许是被别人误会了而已……”褚县丞硬着头皮道。
“我说褚县丞啊,你可是觉得本县平日不管事,就真的什么都不知不闻么?”
“唉?”
“这小县主官一职,虽非我大愿,也许一年半载就换了别人,但只要本官在任,乱子是不能出的,浑水摸鱼可以有,混淆本官视听的话,真当我是好脾气没处发了么!”
宋知县一顿疾言厉色说得褚县丞冷汗直流,慌忙道,“下官绝没有此意啊,大人误会了,实在是那关励太过嚣张……”
“别说了!”宋知县打断褚县丞的话。
“老关捕头在衙门多年,从未出过错处,街坊四邻也是交口称赞,我看他这儿子教得更好,小小年纪就知道见义勇为拔刀向贼,事成之后也不居功自傲,懂得谦虚进退!反而是褚县丞你,整日背着我勾当些有的没的,你那好儿子名声我也听过,混迹街坊游手好闲,绝不是尊孔向圣的清君子!依我看小关捕头这人未必拿得对,也未必拿得错,此事就次打住吧!”
县尊大人少有发火,这次却动了真怒。
先不说小关捕头知事懂礼分润出自己的赏金,是多么的惹人喜爱,就说眼下这王府就要来人,万一人家问起这跳山虎是谁拿的啊?怎么拿的啊?自己难不成还要亲自现编去?
这褚县丞真真是不懂事!该骂!
可怜县丞大人刚经历爱子被殴的惨事,现在又告状不但未果,还摆明了一副撞到枪口上的不能言说之痛,最近怎么这么背!
唯唯诺诺的退出了知县大人的书房,褚县丞决定还是从长计议吧,这个小关捕头,着实不好对付!
关励这边吃了又睡,对小梅儿在一边聒噪着要他起床的声音完全免疫。他还不知道自己方才被告了一黑状,县尊大人正给他挡驾呢。
又一个多时辰过去,元家二梁过来敲门,小关捕头这才不情不愿起了床。
自从有了关励入股的四百两银票,元二梁就兴奋得两天没睡好觉,他想开个银器店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自己老爹的锻铁手艺那是没的说,整个辅州地界若要挑三个铁匠,元老爹必在其中。
但手艺高,它未必是心头好啊。
元二梁觉得自己老爹的手艺有憨厚老实的大哥继承就好了,大哥那干什么都一板一眼的劲头,绝对能把祖传的技艺原封不动的留存下来。
至于自己嘛,还是更喜欢银光闪闪的贵器物,比如说银簪啊,银镯啊,每当自己拿起小锤,一点点敲出脑子里浮现的图样,心中就会有莫大的欢喜和满足,时间也过得快,不像在铁匠铺里学徒的时候,那感觉才是度日如年啊。
总之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王老虎和关小弟!
为了找个合适的铺面开店,昨天元二梁已经跑遍了整个夏谷县城,分析来比较去,终于看中了一处性价比较高的地方,这不就差大股东过目点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