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庙里还有一位女尼——妙慧,她是文慧的徒弟。
妙慧见一个陌生男子背着师父进来,惊得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半响问道:“师父,你不是说到外面散散步吗,怎么成这样子了?”
文慧从肖云天的背上爬起来,一边整理着身上的道袍,一边红着脸答道:“师父不小心脚崴了,这位小施主好心背我回来了。”
文慧脸皮薄,心想要是被徒弟知道了怎么回事,那以后自己在她面前还有何威严?
妙慧已到了豆蔻年华的芳龄,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脸蛋红彤彤的,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师父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道袍上瞄来瞄去。
妙慧的眼神仿似一把锋利的刀子,看的文慧羞愧难掩,她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好情绪,沉声吩咐道:“妙慧,别瞎想了,赶紧去给为师找件道袍来。”
“哦。”妙慧答应了一声,娉娉袅袅的去了。
这时候,肖云天的喘息也慢慢地舒缓下来,这才将目光集中到文慧身上。
文慧生得极为标致,三十四五岁的模样,肌肤白嫩,端庄妩眉,半遮半掩的道袍下,熟透了的身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女人风韵。
感觉到肖云天热辣辣的目光,文慧羞答答的抬起头来,嗔了他一眼,道:“小施主,今晚的事希望你不要到处乱说。”
肖云天红着脸收回目光,点头如捣蒜:“我懂的,文慧师父但请放心。”
文慧想了想,从手腕上取下来一窜佛珠,递到肖云天眼前:“小施主,今晚若没有你,贫尼的清白就毁了。贫尼无以为报,这一串佛珠手串请收下,聊表心意。”
这串佛珠共有十二颗珠子,每一颗珠子的大小、纹理、色泽都相差无几,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呈淡绿色,青翠欲滴。就算是不了解佛珠的人也知道,想要找到色泽、纹理、大小一样的两颗佛珠相当困难,何况还是十二颗呢?
肖云天连忙推辞道:“相比文慧师父普度众生,大慈大悲,我做的这点事微不足道,怎敢受此厚礼?”
“小施主就不要推辞了,这也是缘分,就请收下吧。”说完,文慧大方的拉着肖云天的手,替他将佛珠手串戴上。
顿时,一股清凉之气从手腕处传来,慢慢的向全身扩散开来,好似喝下了一杯冰镇水,肖云天感觉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爽。
“那我就多谢师父了。”肖云天见她诚心诚意的,也就不矫情了。
辞别了文慧师徒两,肖云天急匆匆往家赶。
跑过一条清澈的小溪上简易的石桥,肖云天看到自家的院子大门依然还敞开着,从里面漏出一缕昏黄的灯光。
肖云天心里顿时涌起一丝温暖。
在城里,每当晚上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那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房,肖云天总是有一种冷清、孤单的滋味。
还是家里好啊,有爹娘惦记、心疼自己,这么晚了,还开着门等着他回来。
“爹,娘,我回来了。”肖云天眼里含着泪花,站在门外的葡萄架下就喊了起来。
“儿子回来了,孩子他爹,我们儿子回来了!”肖云天老妈张莲花高兴的跑了出来,欢天喜地的把肖云天迎进屋里。
肖云天老爹肖春雷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肖云天的模样,就忍不住说道他:“回来了就回来了呗,都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还哭个什么劲儿啊?”
肖春雷当过兵,从小就教育肖云天要像个男子汉,像“男人流血不流泪”这样的话,从肖云天懂事开始就没少说过。
“你个老家伙,儿子快一年了才回来一趟,还要听你啰嗦,我儿子是想我才哭的,是吧,儿子。”张莲花笑着嗔了肖云天老爹一眼。
“恩,爹,娘我想你们了……”肖云天哽咽着抱着老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