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恪弯弓搭箭就是一箭,但无兄弟在侧,武力值实在拉胯,没能射到城头:
“狗东西,你敢教本将做事?”
“等本将进城了,定要斩你狗头!”
汉皮胡心的狐假虎威飞扬跋扈,表现得淋漓尽致,城头上的何坤不由气结,还是只能忍了。
城头下有士卒见此,私下小声问道:“陛下,现在该怎么办?”
刘恪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学习廉汉升。
一个大巴掌过去,把这小卒扇得七荤八素:
“小卒不可以啵上司嘴,你踏马也敢跟本将逼逼赖赖?”
城头上何坤、东胡裨将见此一幕,心中更为忐忑,已经信了九分。
欺负汉人士卒最狠的,就是这些汉皮胡心的混血人。
而张淮阳治南军,军纪严明。
这些人平日里往往被压制了情绪,一旦不在军中,没有张淮阳节制,就会爆发,暴虐之心触底反弹,更加肆无忌惮。
眼前的种种,只有南军中那些将自己视为东胡贵族的汉人混血,才做得出来!
扇完一个大嘴巴,刘恪有点手痒,果然挺容易上瘾的。
稍稍克制一点再来一巴掌的冲动,他高声嘶吼道:
“众将士听令,背靠城墙,杀光汉军!”
而与此同时,赵宁率领的一千五百穿着汉军制式甲胄的士卒,杀向了城下的刘恪等人。
他心中有些不安。
如果不是事先知情,以陛下在城下的表演,他都要以为是东胡人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北浦郡郡守如此谨慎,必然得到了张淮阳的提醒,后面只怕越发困难。
若是拿不下北浦郡,等行踪泄露出去,说不定还有被张淮阳率领大军围堵的可能,相当凶险。
见汉军靠近,城头上的何坤下令放箭阻挠赵宁一干兵马。
而刘恪更是二话不说,让身边的一千人直接杀了上去。
五百穿着汉军制式甲胄的俘虏,被挟持在最前面,当然得赶紧一刀砍了免得多话。
他自己则是回头继续大骂一通:
“好胆!看本将拆了你的颅骨当酒杯!”
“!!@#¥%……”
城头上的普通士卒,也不知道城下那自称南军将士的人是真是假,但那些身着汉军制式甲胄,又长着汉人面孔的士卒,总不可能是假的。
于是乎愈发卖力地朝城外的汉军射箭,希望那南军将领进了城,不会找他们这些小兵的麻烦。
见城下杀得格外激烈,一个又一个汉军倒地,何坤已是完全相信。
他对身边的东胡裨将吩咐道:
“找条绳子将我绑起来,再拿些荆条,待会儿将军进城了,送我去请罪。”
“是!”
东胡人裨将心情不错,一会儿把锅推给何坤好了。
他是东胡人,比汉人高一等,说不定还能借此补为北浦郡守!
不一会儿,城下便丢了五百具尸体。
汉军见“伤亡惨重”,“事不可为”,只好狼狈逃去。
“快快,快请将军进城!”
何坤已经赤果上身,背负荆条,被绳子绑的严严实实,只能让裨将去开门。
刘恪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一手捏着颌下短须,一手指着城门。
而那东胡人裨将也是忙不迭打开城门,矮着身子,将这千余人迎了进来。
狗狗舞】带来最基础的演技,忽悠】带来的顶级话术,加上瓦剌留学生】掌握的异族语言、文化、性格,加以叫门天子】的大嗓门、声调控制。
四个天命,再加上他提前做好的一系列安排准备,要还拿不下你区区一个北浦郡,咱也别叫门了,直接快进到老歪脖子树!
刘恪傲然迈进了城中。
“将军,这是北浦郡郡守何坤,我已经将他绑住,是杀是剐,任由将军处置!”
东胡裨将陪着笑,连忙请功。
刘恪真没想到这些俘虏自我管理意识如此强大,他微微皱眉,面带怒容:
“多此一举!”
那东胡裨将连忙拜下,头都不敢抬:“将军请恕.....”
啪——
一个棋盘正中脑门。
整个西瓜已经裂开了,果肉被揭露出来。
城中士卒目瞪口呆,这东胡南军的将领,也太凶悍了吧?
一言不合就杀人?
“速速接管城中。”
随后那些“东胡南军士卒”也是突然暴起,一刀刀砍在守军身上,迅速接管了郡城。
何坤气得几乎要吐血,拼命挣扎、摆动身体。
但身上只有绳子摩擦、荆条刺入血肉的痛感,没有丝毫轻松。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干看着。
凭什么啊!!
凭什么你特么一个汉将,和东胡人一个脾性,完全看不出半点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