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为你看了书？”艾瑞克记得，他在询问威廉未来想做什么时，威廉说想做龙骑士，因为书上写的龙骑士能飞，还很帅气。

“我看过的书很多，怎么偏偏选择了它。难道是我天生的渴望吗？”

那，他又为什么在真正飞起来之后晕倒？

至少这对威廉来说算不上真正的理由。

“我要去找一下菲欧娜。”威廉站起来，说。

“如果你需要再试一试飞的话，我可以帮你。”艾瑞克拦住他。

“你不用工作吗？”威廉停下，问。

艾瑞克说：“今天不用。”

因为知道威廉要到了，他空了一天出来。

“那好。”威廉答。

菲欧娜是光龙，如果威廉的事情真的和以前有关，风系的人大概比菲欧娜起的效果更大。

他们便出城，停在了郊外的林地上。

威廉平心静气，给自己做心理准备，然后道：“开始吧。”

于是艾瑞克聚集起风，缓缓地带着二人上升。这是他们刚刚讨论的。威廉想看看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有反应。

而艾瑞克又不放心让威廉一个人飞，他怕离得远了他没法及时了解威廉的状态。

威廉一开始还挺正常。当他们到差不多两人高时，威廉逐渐觉得心慌。

他的手放到胸口，谨记此时的感受。艾瑞克看他的动作，想再放缓停下。

“继续。”威廉说。他不觉得自己可以适应这个高度，正相反，随着艾瑞克放慢，他感觉胸口像被用布塞住了，越发难受。

他们又上升了半个人的高度，威廉的心跳忽快忽慢，胸腹腔都不舒服，甚至眼睛也有影响，他感觉眼前像蒙了一层纱，看不清东西。

又上升一点。

“停一下。”威廉抓着艾瑞克的胳膊缓一缓。

他面色如常，但刚才已经双眼发黑。

“怎么样？”艾瑞克担忧地看着威廉。

威廉不说话，不断深呼吸，他感觉身体的各个部位好似都在求救。在他耳中，艾瑞克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很远很远。

他努力保证清醒。耳畔的风声，轻微的起伏。

“下去……”威廉觉得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甚至有一瞬，脑中传来尖锐的疼痛。他认为再继续可能就要彻底失去意识了。

艾瑞克焦急地希望威廉早些摆脱这种情况，便快了一些。

下降的失重与较快的速度让威廉蓦地睁大双眼，他虽然看向地面，却没有聚焦，因为眼前阵阵发黑。

落下时带来的不同感受，变化的那一瞬似乎闪过什么。

那种感觉来得太快太快，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抓住，然后他就晕了过去，整个人无力地栽倒。

在威廉松开艾瑞克的一刹那，艾瑞克就察觉到了，迅速用风托起威廉。

威廉再醒来，他躺在树旁，艾瑞克蹲坐在一边守着他。

“……再来一次。”威廉手撑地，坐起来，缓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