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管查,可派人去周巡家中一看!另外可以抓了我那几个叔叔,打一顿便知道了!关于逾制之事情,可询问宁国县知县夏元吉大人!”
“我若是有罪,知县大人怎么会委任我为粮长?如今春耕在即,还请大人查的快一些!我还要回去带领百姓春耕种地呢,这也是我身为粮长的责任!”
杨靖点点头,马就让人去周巡家。
还有请了夏元吉过来,
夏元吉早跟着过来看热闹了!
听说找自己,当下就从堂下走来。
“大人,下官可以作证,朱家的宅子,乃是洪武四年陛下召见凤阳乡亲事,赏赐给朱灿的祖父的。”
“那朱灿可是皇亲?”
夏元吉摇头道:“这下官就不知道了。宁国县志中记载,朱十七曾经有恩于陛下,陛下赏赐亲王府一座,是为了报恩,皇亲之事并没有记载!”
杨靖看着朱灿的脸,他有点蒙圈了。
这和朱标简直是一摸一样啊!
刚看到朱灿的时候,他还以为朱标活过来了!
要知道他可是朱标的人。
在朱标手下干了十几年,是最熟悉先太子相貌的人!
杨靖道:“如此说来,根本不存在逾制之事!”
夏元吉认真地拱拱手:“下官在宁国县担任知县十年之久,辖区之内若有人逾制,那便是下官的失职!下官以人头担保,宁国县朱家没有逾制,此乃诬告!周巡身为御史,诬告一个百姓,简直是我大明的笑话,大人当严查!”
要是有逾制这种事情,那他夏元吉跑不了,杀他都活该!
夏元吉身为宁国知县,是绝对不许周巡乱来的!
你说的轻松,可是在要我的命啊!
他当了十年的知县,有宁国县的人逾制,你周巡不应该和我先商量一下么?
不和他商量,那周巡就是要害他!
官场之事自然有一套规则。
在我的地盘,不跟我打招呼。
这就是不守规矩!
老朱杀起人来,可不管你知不知情
你渎职了,那就是死!
夏元吉见是刑部尚书出面审理朱灿的案子就明白。
这事情皇帝已经知道了!
现在不杀周巡,那自己都可能被牵连!
既然如此,夏元吉也不客气了。
继续道:“大人,朱家的事情,发生在本县辖区之内!朱灿逾制案,既然是刑部在审理,本官不敢追究。但是朱灿控告周巡,勾结朱家其他的人欺压暴敛,更有诬告的嫌疑,本官要管!”
杨靖连忙道:“这是应该的,夏大人请来一起审问!”
夏元吉当仁不让,立刻坐到了周巡的位置。
拿起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
“朱灿,你可是状告周巡?”
“是,朱家勾结周巡,以为靠山,霸占我的财产!我祖父朱十七有土地三百亩,店铺三十,我父亲经商,使得家业扩增,土地有一千亩,店铺六十四间,都有房契地契,我都带来了!”
“但是朱家的人,勾结宁国县的户房小吏,偷偷再造房契地契,把我身的地契房契作废了!背后便是因为有周巡为靠山,朱博诚和周巡结亲,目的我也知道!”
朱灿指着周巡道:“这一位已经是五年御史,就要升迁了!听说朝廷可能明年科举,这一位就想活动一个礼部侍郎当当,朱家给银子,便是帮他往爬!”
一直没说话的任亨泰看了一眼周巡。
却话锋一转,盯着朱灿道:“你怎么知道朝廷科举之事?”
哎呦,卧槽!
忘记这等事情不是随便说的。
不好意思了,徐老头,借你一用!
朱灿连忙道:“我听徐家的人说的!”
“这个徐家又是谁?”
“中山王家,他们家一个老人和我是邻居!”
任亨泰顿时沉默了。
你的关系还真多啊!
中山王家的人你都认识?
杨靖也沉默了,本以为就是一个小小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