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一个狡猾的家伙。”慕轻鸿对海易川的印象并不太好,道:“你若为一个海易川与那乌龙长青为敌,那你就是天底下最傻的人。”
严挺指着慕轻鸿笑骂:“眼下你惹了东方神威,我惹了乌龙长青,我们是一样的傻子。”
“但我不会跟你一样,惹了他还往他身边凑的。”慕轻鸿也笑了,他有骄傲的资本,论轻功没有人比他更快,但很多时候仅仅跑得快是没有用的,严挺问他:“我扮成这样,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慕轻鸿笑道:“我并未看出你脸上的破绽,是你无意识的肢体动作暴露了你,这是再完美的易容也掩盖不了的,就好比你每次都能认出我一样,因为你察觉不到我的气息声,而我通常不会刻意弄出声音。”
严挺想到了独孤小英,对慕轻鸿道:“我遇见一位姑娘,她的易容术与轻功不在你之下。”
慕轻鸿来了兴趣:“她也是神隐门的人?”
“不是,她是练剑之人。”
“那绝无可能。”慕轻鸿撇了撇嘴,风情万种的摆弄头发,严挺忍不住别过头去,他真怕自己会因为一个男人的美色而动心,尽管这个男人比任何女人都要美的多,慕轻鸿见严挺不看他,笑道:“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女人嫉妒我这张脸,你却看也不看我。”
严挺回过头,见慕轻鸿竟已把衣服脱了个精光,大惊失色:“你这是作甚?”
“当然是换衣服了,难道你要我一直穿着女人衣服?”
“这里哪有衣服给你穿?”
“你把你的袍子给我。”
严挺将身上穿的袍子撤下丢给慕轻鸿,骂道:“这具皮囊套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你真该去做个女人。”
“我若真是个女人,一定先去沧南勾引那位传说中的剑神。”慕轻鸿接过长袍裹在身上,道:“和我说说海易川是怎么回事?”
“他为了救我,落在那乌龙长青手里。”
“你是如何惹到乌龙长青的?海易川又为何舍身救你?”
严挺正色道:“我要是说了,你会后悔知道的。”
慕轻鸿笑道:“可我实在好奇,你们两个都不是能为其他人舍弃姓名的人,可现在你们都在做同样的傻事。”
严挺正欲说话,突然感到有一丝不对劲,问道:“我们上船已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慕轻鸿点了点头也觉得有些异样,他打开船舱的小窗,船仍停留在河岸,他扭头喊道:“快出去看看!”严挺飞快钻出船舱,胡瓜子纹丝未动的坐在船头,似乎是在打瞌睡,严挺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试探他的鼻息,心中一沉。
慕轻鸿钻了出来,刚要说话,严挺对他说道:“他已经死了。”
慕轻鸿冲到胡瓜子身边,眼睛飞快略过胡瓜子的全身,两根手指按在胡瓜子的心口处从中夹出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他将那根针放在眼前细看,惊道:“蜂尾透骨针,是唐门!”
严挺看向岸边的四周,行人众多摩肩接踵并没有人注意这里,慕轻鸿脸色铁青,问道:“唐门的人你也惹了?”
严挺摇头,拉住慕轻鸿就跑,边走边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先离开这里。”慕轻鸿也不废话跟着严挺一路狂奔,二人离开河岸来到一边树林,慕轻鸿松开严挺的手质问:“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到底都有谁害你?”
严挺冷哼一声:“要害我的人始终只有一个。”
慕轻鸿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明说。”
严挺道:“老爷子。”
慕轻鸿道:“老爷子怎么?”
严挺冷笑:“看来你还不知道,要害我的人就是老爷子,乌龙长青和海易川本就是他派来杀我的人。”
慕轻鸿掏了掏耳朵,俯身道:“你莫要与我说笑,再说一遍是谁要害你?”
严挺道:“你已听得仔细,我又何必再说。”
慕轻鸿抿了抿嘴,突然露出一丝坏笑:“严大爷,今日你我并未见过面,我也没听过你说过的任何话。”说完转身就要溜,严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笑道:“已经迟了,你认为老爷子会相信今日你我什么都没说?”
慕轻鸿惊道:“他怎会知道今日你我见过面?”
“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胡瓜子为什么会死?”严挺一副恨铁不成的脸色:“有人不想让我到狗山去,你觉得那人会是谁的人?”
慕轻鸿脸色阴晴不定,按照严挺的意思,刺杀胡瓜子之人是老爷子的眼线,那么他与严挺一同上船定被那眼线看在眼里,依老爷子多疑的性格,无论他如何解释也是没有用的,他深深叹息一声:“果然每次遇见你严挺都会变得不幸,上次跟着你差点断一只脚,现在你直接叫我丢命。”
严挺哈哈大笑,勾住慕轻鸿的肩膀说道:“你何必这么悲观,我严挺绝不是坐着等死的人,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