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姝笑笑点头:“有些急,有劳掌柜的!”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您稍候,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
太子爷此刻恰好便在东宫写字,父皇写的一手好字,喜好书法,他自然不能薄了此道。他的字最得父皇真传,父皇时常欣慰含笑,说他的字不愧是他打小亲自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教出来的!夸他聪颖好学、天赋过人。
这样的夸赞,哪怕在书画一道名气更甚的三皇弟也从未得到过。
三皇弟得到的不过是一句“还不错!”
一听说谢云姝找自己,太子爷吓了一跳,立刻搁笔出宫,直奔鼎食记。
“姝儿!”
看到谢云姝的瞬间,太子爷双眼情不自禁亮起了光彩,薄唇勾起一抹笑容,心情也愉悦飞扬起来。
谢云姝起身含笑:“太子爷!”
“可是平北侯、戚氏又欺负你了?别怕,你告诉孤,孤想法子替你找补。”
谢云姝“扑哧!”笑出声,哭笑不得:“莫非在太子爷眼中,我便如此柔弱么?”
对付平北侯、戚氏她有诀窍的,无欲则刚,不存期待亲近之情,那就是陌生人一般无异,他们轻易伤害不了她。
太子爷也笑起来,柔声道:“不是,只是不想让你受委屈!”
他知道她不是个轻易被欺负的,可内心强大是一回事,受委屈不公无法可想是另一回事,从前年少,各位母妃们欺负他年少没少明里暗里的为难刁难甚至陷害,这种滋味他太懂了。
轻易便会感同身受、心生怜悯。
他护短,既然将她划入了自己人的地盘,自然见不得如此。
谢云姝心里一暖,有些甜也有些娇羞。这位爷真的是太子爷吗?太子爷不是应该从小被一堆老古董的大儒们团团包围、严厉方正的教导儒学正统,一步一行、不苟言笑、坐卧都要端方规矩错不得半点吗?稍有丁点儿个性展露,便要叫大儒们长篇大论的教导“礼不可废”、“不合规矩”、“储君理当自重自持”硬生生将他逼得成长为一个不苟言笑的小古董不可。
他这些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究竟是哪里学来的?
谢云姝扬起头看向他,唇角噙笑:“为了太子爷这话,我更不会让自己委屈啦!”
太子爷笑着拉她一道坐下。
谢云姝便将进城时碰到孙芳菲所邀之事说了一遍。
不等她说所求,太子爷已经悟了,“姝儿可是要学骑马?”
谢云姝一笑轻轻点头:“太子爷能帮我想想办法吗?我不会骑马,明日临时抱佛脚学一学,能成吗?”
一天时间临时抱佛脚那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别人不行她不一定不行啊。
太子爷便笑道:“明儿一早姝儿去玉壶胡同那处宅子,孤打发人去那接你。孤在九龙湖畔有一所别院,正好有极大的跑马场,不怕,骑马很容易,学一日足够了。”
太子爷觉得她肯定能学会,但是光会好像还不够,唔,那他再想想别的法子护她周全好了.
谢云姝一颗心落了地,高高兴兴的说好!
太子爷一笑,顺口问起她那苇子岭庄园如何了?
这说起来那谢云姝可就有话说了,她巴不得与他分享呢!
看着她神采奕奕、眉飞色舞的说着庄园的处处变化和成效,原本只是顺口一问闲聊的太子爷也不禁听住了.
他知道凭她的本事,管理一处庄园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再刁滑的管事也不可能在她手里蒙混过关。
可他万没想到,她管理之下的庄园,与旁的庄园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