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五十、天下阴阳当分明(上)(1 / 2)执子洪荒首页

丹的洞府里,五空和妲己默默听丹说话,而这里也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他人却不得去听他们的交流。当然,这间密室,被其他人用神识查探到的可能基本没有。

而五空也终于明白,丹一直让他们三个到这密室当中商讨的原因。

“你让我如何相信?”五空皱着眉,“在大荒东旗大都的时候,我也曾遇见过所谓的神算子,那些也不过是人间神棍的小手段而已,都是骗人的把戏。”

“而此刻,你的话语,就与他们那些极为相似。”

丹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怎么去跟眼前这个家伙解释,难道要说是作者安排的?

“此去中土,我建议兄台可多了解道家,阐教与截教都可以去接触接触,但是过犹不及。此外,佛教那群老秃驴,最好是能离他们有多远就离他们多远。”

五空皱眉,心里默默思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有,你的那重瞳……”

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打断了五空接下来的话,“这没什么的,我拥有的这个特殊能力,会让我看到一些人的过去和未来,偶尔也会让别人看到一些事情。”

“只是能够使用的次数太少,毕竟开重瞳对我来说消耗巨大,我也不能绝对保证那些百分百都是真实的,或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毕竟未来充满了变数,那些场景也只是一个警戒。但是发生在过去的事,就是既定的现实了。”

“所以我才会建议把妲己留在北俱芦洲,而你,我看不太透。你有你自己的路需要去走。但是,你们两个本身是不存在因果的。”

“说简单一点,或者更直白一些,就是你和妲己这个人,按理来说是不能有交集的,但是妲己体内的某个东西,改变了这条因果线。还有在你身,我也模糊地看到数条人为的因果线。”

“也就是说,此刻,你和妲己正按照别人跟你们策划的路在走。你明白吗?”

就在一旁的妲己没有说话,因为她体内还有另一个存在的事情,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丹能够很直接的说出这件事情,还没有任何感觉到诧异的地方,这不由得让妲己心中也对此事有了一些更为深层的认识。

五空心里有些发怵,如果丹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是不是都被别人计划好的?

又深入的思考,自己这一路所遇的人,所遇的事,所遇的物,似乎都是因为自己的抉择和需要才遇见的。那基本看不到,有别人安排的痕迹,除了,是的,除了妲己……

若不是妲己有难,那自己此刻应当在北俱芦洲极北之地,玉衡书院里学习修炼。

但也有极大可能,自己如今已是沉入河底的一具死尸。

而妲己……而妲己若是没有遇到自己的话,现在其他可能还在缥缈山做自己的公主,虽然身体存在隐疾,但并不影响她快快乐乐的生活。而他起来的三尾,依旧还是三尾。

乱坟山谷,无边石壁,东旗大都,玉衡书院,直到这北俱芦洲……究竟是自己主动在走,还是真如丹所说,有人在牵引着自己向前?

五空越想,心里越没底。

望向丹的眼神,也就越发深邃。

在无边石壁,自己变成看见一些不可解释的怪象,如今遇到丹以后,这次又再一次看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若说当真有人在影响自己的话,这两处无疑是最有嫌疑的。

“兄台,为何你有如此之重的疑心?”丹手指轻轻敲到桌面,一扣一响之间,真能够影响到五空的思绪。

五空甩了甩脑袋,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自己真的看不懂。

然而他问了这句话,却也让自己陷入思考,变得多疑了吗?

是从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却明白,所谓赤子之心,就应当是经历任何事之后,你始终保持的心里最纯真,最纯粹的念头,始终如一,知行合一。”

“而赤子之心,其实换句话也可以将它说成最干净的道心!它对修行是有极大好处的。”

丹还有一件事没有说,那就是若某个人的赤子之心被蒙蔽,已经到了需要被其他人点醒的时候,基本已经确定此人的赤子之心已经不在了。

或者说,应该是那颗赤子之心已经放弃了这个人。

修行究竟是主动追求更高的境界,还是被动接受层建筑洒向人间的恩赐?丹说不清,或许这世间也没有人说得清。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世间一个经久不变的定律,便是,强者方才有资格,决定自己的生死,决定他人的生死,强者才有享受自由的权利!

所以才会有前赴后继,登高望远的人,所以才会有脚踏千万尸体也要登至高之位的人。

或许有人不为钱,不为势,不为名,不为利,为的仅仅是让自己看得更清楚,活得更自在!

可是境界越高,就真的越自在吗?谁也不知道,但是,自己只能够到达那个境界,才能真正了解那个境界的风景,有谁能够断言,站在天底下最高处的那个人,不是这世间最潇洒,最自由的存在?

弱肉强食,拳头便是硬道理,这是自然法则,也是生存法则。

只是可惜了,五空那一颗赤子之心。

听丹解释了这么多,五空心里却没有泛起任何涟漪。在西司的那十几年,始终跟着阿扎玛生活,阿扎玛言传身教地教会了五空许多道理。

其实到现在五空都还觉得张不争的这个名字还是挺不错的,不争嘛。在大荒里面活下来,其实就是一件比较幸运的事情。而现在,自己有能力活得更好,这已经算是一种万幸了。又何必去纠结,去追求过多的东西呢?

我行我欲之事,我为我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