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17日,下午14:00整,“答案”酒吧。
如猪精附体般嗦完三碗蟹黄面之后,李笑难满意地陷在了酒吧的沙发里睡了过去。
白烛葵则是在风待葬失焦的目光下好奇地研究着那本一个字都没有的笔记本,景象一派和谐。
“叮...”
这次响起的是风待葬的手机,被提示音唤回思绪的风待葬看向桌子上的电话,发信人是琴。
“抱歉回复的有些迟了,因为我和盖最近也陷入了一些麻烦。先前你请求我们帮忙调查的音乐学院出行记录并没有符合你要求的人选,除了一名叫做秋恒的男指挥家外,没有女性有过出行目的地为迪亚市的记录。当然也不排除或许会存在疏漏的,因为距离你所要求的日期已经过了八年之久。”
“果然是这样吗...”风待葬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编辑着回复短讯——许诺在选拔赛结束后带着白烛葵前往波兰市拜访,并请客吃饭。
短讯显示发送成功后,风待葬的目光飘忽在了白烛葵手中的笔记本上,呆呆地陷入了思考:“难道破局的方式还是要依靠那个神秘的赌局吗...”
“...”
晚上20:00整,“答案”酒吧。
伴随着一声野猪咆哮,李笑难像是起尸一样挣扎着从酒吧的沙发上醒来,惹得周围安静品酒的客人们一阵白眼。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双手合十地赔笑了一圈后,惺忪着双眼坐回了位子,迷茫地寻找着风待葬与白烛葵的身影。
夜里的酒吧里落座着三五成群的人们,他们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低声聊着天。
“他们走了吗...”李笑难环视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风待葬二人的身影,此时他疑惑地想着。
原本他还计划醒来之后听一听风待葬那边调查出的线索呢。
“或许是又出现了什么线索吧...”李笑难自言自语地掏出了自己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来自咸鱼的未接来电。
胡乱地抹了把脸,意识到的确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出现后,李笑难手忙脚乱地回拨着电话,急匆匆地向着酒吧的门外走去。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先前风待葬兄弟坐过的位子,桌子上留下了先前警员交予自己的那本笔记本,鬼使神差地,李笑难顺手将其塞进了怀里,一只铅笔随着他的动作从笔记本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
“你可终于醒了。”
李笑难坐在出租车里,电话中传来了咸鱼的声音。
“抱歉...睡得太死了...”李笑难歉意地解释着,“所以是被害人的dna比对有结果了吗。”
沉默了几秒后,咸鱼回答道:“今天白天我们进行了第二次搜索与排查,范围是整个迪亚市。”
顿了顿,咸鱼继续说道:“被害人的人体组织被全部找到了,除此之外...在东郊那片已投入使用的楼盘范围内,还发现了第二具完整的人体骨架。”
“被发现的第二名死者为男性,身高在180至185cm,致命伤与以往八起连环案件相同,同样缺失左手的三截指骨...”
“你在来警署的路上对吧。”
李笑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没错,在出租车上。”
“其他的我们见面再说,案件已经从复杂升级到离奇的状况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咸鱼按下打火机的声音:“并且还有一些关于女性被害人身份的细节需要你配合核实一下...总之,我在警署等你。”
2018年4月17日,晚上20:50,迪亚市警署。
李笑难狼狈的身影再次被警署门口的实时监控记录了下来,此时他正在办事区域外的走廊上等待咸鱼的出现。
几分钟后,咸鱼从隔壁的审讯室推门而出,在李笑难期待的目光中,递给了他一份“新鲜出炉”的口供,随后又急匆匆地进入了办公区域。
李笑难盯着手中的口供,还有些混沌的头脑像是被泼了一盆刺骨的冰水般瞬间清醒。
“姓名。”
“林光飞。”
“这是第三次询问,关于上一次,你通过廉价快捷酒店的模糊录像指认出,续住李笑难房间嫌疑人是一名叫做文婷婷的女孩对么。”
“没错。虽然录像很模糊,但是我与她几天前才见过面,并且她在监控中所穿的衣服样式和发型与我们相识那天穿得一样。”
“那你见过这个人吗。”在这句话的旁边贴着一张女孩的照片,看上去年纪在二十岁出头,一头淡黄色的长发衬托着她白皙的脸蛋。
“没有。”
询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