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可以呀。”
捕快吹牛逼专用的房内,陈林一把搂过陆然清的脖子,笑嘿嘿道:“不愧是读书人,就是比我们这些莽夫会破案。”
陆然清笑了笑,还没说话,一旁的李旭江就立即插嘴道:“头儿,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必须去勾栏里听个小曲,喝点小酒啊。”
陈林瞅了李旭江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你这厮,迟早死在女人裙下,昨日刚去,今日性趣犹深,不过你说的也不错,能把黄长千这个月的月供抢过来,的确值得庆祝庆祝。”
说完,他凑到陆然清耳边,不怀好意道:“然清老弟,一起去听一曲?”
在古代,有家室的男子去勾栏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三从四德的时代,女人没有控制男人的能力,除非河东狮子吼。
还有一类人,不能随意的出入勾栏之地,那就是陆然清这类人,他是赘婿,也就是说他要对自己的娘子三从四德。
这要是被抓住去勾栏,那不得上家法啊。
“择一人,忠一生。”
陆然清莞尔一笑:“我已经有娘子了,所以这种地方还是不去了。”
在场的所有捕快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这个时代女人如玩物早已在心底根深蒂固,像陆然清这样专情的,还真少见。
陆然清不是不想去,是没钱去,现在全身上下就只有刚才从张大牛钱袋子里拿出的两枚铜板。
“然清老弟是个体面人。”
陈林也没多在意,他哈哈一笑,说道:“今天老子高兴,听曲喝酒的钱都由我来买单。”
能白嫖?…….陆然清双眸微微一亮。
“走吧。”
陆然清没由得说出这么一句话。
陈林懵了懵,问道:“走哪?”
陆然清正色道:“勾栏听曲啊。”
李旭江狐疑道:“你刚刚不是说择一人,忠一生…….”
陆然清撇了他一眼:“李老哥哪里的话,我只是曲瘾犯了,想听点曲子,这与忠不忠诚并无关系。”
哄堂大笑。
陈林拍了拍陆然清的肩膀,大笑道:“读书人说话就是好听。”
正当整间房子沉浸在愉快的氛围中时,李旭江突然说了一句:“我听说温家大小姐雷霆手段,若是被他发现你去勾栏…..”
闻言,陆然清陷入了沉思。
温韵虽是女子,但是从十四岁起就开始着手打理家族产业,商海沉浮多年,外表虽然像美人一样温柔,但是她的骨子里像松柏一样坚韧,孤傲。
在她的眼里,择一人,忠一生。
自己的夫君不能有第二个女人,若是被她发现陆然清去了勾栏,家法是少不了的。还可能会被休掉。
陆然清回过神来,说道:“若是被我娘子发现…我就说,就说是你们强迫我去的!”
……
醉花楼。
屋外寒风凌烈,屋内胭脂温柔香。
歌妓在高台之上翩翩起舞,嘴里念着乐府诗词为自己配乐,台下男人对酒欢笑,时不时的点评一下台上的女子。
大乾就如唐朝一样,文化开放,女子衣着并没有显得那么拘束,上身低领露沟,抹胸开露,惹得台下的男人们虎视眈眈。
“大,大,真的大!”
陈林猛的灌了一口酒,开怀大笑。
陆然清静静的坐在一旁吃着花生嚼着酒,李旭江早已钻进了女人被子里,剩下的两个捕快同伴喝着酒吹着牛逼。
这样的生活还算恣意……如果不是在这勾栏之地碰到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人的话。
人生三大社死之事,第一,刚给鸡儿剃完头,护士我崩线了。第二,和女友异地一年见一次面,只有一晚可以共度良宵,结果三秒萎了,还被女友发到表白墙吐槽。第三,逛勾栏遇到了岳丈。
这一日,醉花楼每周一次的夺魁日。
醉花楼有四魁,春魁,夏魁,秋魁,冬魁,是整个临阳城勾栏首屈一指的美人,也是醉花楼的四位头牌。
皆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