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潘小莲捂嘴一笑：“大人说笑了，小女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打碎老爷的脑袋？”

陆然清点了点头，立即开口：“所以是你买了砒霜，而用棍子杀人的是张莽。你们分工挺明确啊。”

潘小莲瞪大了眼睛：“我没有买砒霜。”

陆然清蹭了蹭鼻子：“没有买砒霜，那买的是其他毒药咯？”

潘小莲急忙开口：“你这是污蔑，我没有对老爷下毒！”

“哦。”

陆然清不慌不忙道：“所以这一切都是张莽一个人所为咯？”

“对…..”

潘小莲松了口气：“是张莽杀的老爷。”

陆然清又问道：“你亲眼所见吗？”

潘小莲认真点头：“我亲眼所见。”

“什么时辰杀的？”

“大概是子时。”

“用什么杀的？”

“棍子！”

潘小莲对答如流，身旁的常威有些担忧，他缓缓缩了缩脑袋，悄默默的注视着事件发展。

陆然清点了点头，肯定道：“这么说的确是张莽杀的常德。”

潘小莲点头如捣蒜：“对，是他，就是他。”

陆然清给了张莽一个眼神，张莽点了点头，他刚才喝了几口水，吃了点泔水，现在也有点力气说几句话。

“小莲，我们曾说好在天愿作比翼鸟，永不离弃，现在你怎么要抛下我一人独活？”

张莽按照陆然清教给他说的话，原封不懂的说给潘小莲听。这句话情真意切，说的常威都有些信了。

如果不是那晚在潘小莲床上是他的话。

潘小莲猛的摇头：“你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种话。”

张莽面露苦涩：“小莲，你忘了吗，就在我们床上偷欢的第一个晚上。既然你如此无情，那我也就不必在为你扛下所有，证据确凿，认了吧。”

陆然清也没有和潘小莲继续墨迹，而是转头看向了朱一韦：“大人，人证张莽指认嫌犯潘小莲伙同杀害常德，但是潘小莲嘴硬不认，这种情况可以上刑的吧。”

朱一韦脑子里乾国刑法走马观灯，点了点头：“可以上刑。”

一听到要被上刑，潘小莲急了一脱口而出：“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与你有过偷欢？”

话音刚落，潘小莲头脑一片空白，摇摇欲坠，死死瞪着双眼看着陆然清，又看了看常威，她刚说出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认罪了，朱一韦屏住呼吸死死闭紧了双眼，好一个引蛇出洞，此时此刻尽管高傲如明月挂空，也再也掩盖不住对陆然清的欣赏。

陆然清双手拢在袖子里，笑吟吟的看着潘小莲，陈林愣了愣，所有的捕快都瞪着双眼，案子还能这么破的吗？

上次张大牛和李滑头的案子已经给他们上了一课，没想到这一次破案更巧妙。

“不不不，我说错了…我与你有过偷欢。”

潘小莲有点慌不择言了。

陆然清慢悠悠的重复刚刚说过的话：“所以是你同张莽一起杀了常德。”

潘小莲已经有些崩溃了：“我没有。”

话落，潘小莲只感觉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瘫倒在地，近乎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