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邪祟作乱,先去看看情况再说,不要自己吓自己。”
陆然清拍了拍李旭江,劝慰了一嘴。
陈林点了点头笑骂了一句:“你看看然清,一个年轻书生都不怕,你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胆子还是这么小。”
李旭江尴尬一笑,也不反驳,他这人天生好色胆小。
几人缓步往前走去。
“老伯,请问一下村长家住在哪里。”
陆然清看到路边一个打太极拳强身健体的老头,走上前询问了一句。
村长是一个村子的长官,这个年代的村长还是有一定全力的,能够通查全村是他应尽的义务,想了解这个村子的情况,找村长是最合适不过了。
老伯看了一眼三人,首先看到了三人身上的官府,他将手做括号状放在耳边:“你说什么?”
应该是年老,耳朵不好使了,陆然清声音更大了:“老伯,我说村长家在哪?”
老伯还是没听清:“啊?你说啥?”
陆然清有些无奈,凑到老头的耳边,大喊道:“我问,村长家住在哪?”
老伯:“啊?听不清。”
“算了。”
陆然清无语的叹了口气:“我们找别人问问吧,这个老伯可能很久不掏耳屎了,被堵住了。”
就在三人刚要离开的时候,大门开启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太婆,她弓着身子用不算大的声音说道:“回家吃饭了。”
“知道了。”
老头点了点头,走进门去。
陆然清:“?”
陈林惊的张了张嘴:“这老头故意的吧。”
陆然清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刚才老头进去的时候,他明显听到了锁门的声音,看来这个老头对他们有很强的戒备心理。
“找别人问问吧。”
不管遇到多少人,问过多少话,都没人愿意回答他,几乎所有人都很敌视他们,讲细一点的话,应该是敌视他们这身官服。
一些人刚看到他们的时候还算亲切,再一看那身官服立马就冷下脸来,头也不回的跑进家中,锁上了大门。
正在下棋的老头棋也不下了,撒腿就走。
“奇了怪了。”
陆然清皱起眉头:“我们这么可怕吗?”
陈林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一整个早上三人都没人遇到一个正常的人,东跑西跑肚子都饿了。
“看来问不出什么了,回去吃个饭再来吧。”
陆然清看了看天色,好事多磨,也不着急,早上问不出来,下午再来,下午问不出来,还有明天,有的是时间。
“就剩最后一家了,不再问问?”
陈林指了指左侧有些腐朽破旧的大门,大门上贴了一张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柳树图画,看到这一幕,陆然清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刚才又走在村子里的时候,看到几乎所有人家大门上都贴了一张大树图,猜的不错的话这个柳树就是村口的那颗擎天柳树。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门上贴两张门神一样,一种信仰,庇护的作用。
只不过与村子里其他人不同的是,这家子人门上所贴的柳树图有些地方都有破烂仍没有换,图下的胶水也不足以沾住这张图,他们也没有去重新上胶。
再看村子里其他人,门上的柳树图都是崭新的,应该是每天都去擦拭的结果,这足以说明村里人对那棵柳树的敬仰程度,犹如神明。
“一丘之貉。”
陆然清冷淡的道了一声,不想再做无功之事,但是心里又不甘心,就上前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