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悲愤的瞪她一眼,屈辱的接过曲夕手上的酒瓶。
一瓶……
两瓶……
三瓶……
……
八瓶……
傅春吐了喝,喝了吐,包厢里充斥着酸臭味。
有人忍不住出声:“曲夕,你别太过分了。”
“对啊,这么喝下去,傅春会死的。”身旁的其他人也纷纷不满。
曲夕平静的看了她们一眼,拿走傅春的手机,拨打了前台的电话。
“再给我抬二十箱酒到831号包厢。”
二十箱……
众人神色各异。
前台效率很高,没两分钟,二十箱酒就抬到了包厢内。
曲夕踢了一脚酒箱:“你们,一人给我喝两箱。”
一箱酒十二瓶,两箱就是二十四瓶。
有人反抗:“凭什么?曲夕,你是不是疯了?”
曲夕盯着她,忽然笑了,漂亮的眼睛好像变黑,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不喝?”
“就弄死你。”
狗东西。
“呵。”那人冷笑一声,说着要往外面走:“你敢吗?不要脸的贱人。”
曲夕一拳头将那人打倒在地,神色冰冷的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酒。
她说:“试试。”
好烦。
这些狗东西不能自觉点。
还要她灌。
烦死了!
被灌酒可没自己喝那么轻松,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得一直喝。
有人出头被揍,其他人也不敢反抗,自觉的蹲在一边抱着酒瓶喝了起来。
曲夕面无表情地看着。
看着她们吐,看着她们喝到哭。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曲夕才离开。
傅春颤着手,给谢浪拨打了电话。
“谢浪……”
“曲夕那个贱人疯了,过来救我。”
………………
外面下雨了,曲夕没有伞,蹲在酒吧门口的角落怀疑人生。
突然。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她的手臂。
曲夕没看,伸手推开那东西的脑袋。
那东西又蹭过来。
曲夕烦了。
什么狗东西啊。
蹭来蹭去的!
不知道她现在很想死吗?
“汪嗷嗷嗷嗷~”
曲夕眨了眨眼睛,瓷白的小脸满是错愕:“富贵?”
这不是她……
在道观时养的那匹会学狗叫的狼吗!
啊啊啊啊啊!
富贵兴奋的嗷嗷叫,狂摇尾巴,整个狼身都压在曲夕身上。
不远处,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富贵,安静。”
曲夕一愣。
谁在叫她的狗?
不,她的狼!
这是她的富贵!!
曲夕抱着富贵,气巴巴地扭头只看见烟雨中绰约的人影。
那人撑着一把黑色丝绸伞。
穿着黑色衬衫,西装裤包裹着笔挺有力的双腿,宽肩窄腰,肤白如雪。
落在雨雾之中,裹挟着昏暗的灯光,朦胧了他五官轮廓。
眉眼如墨,唇红似血,仿若江南水墨画中的美人。
曲夕眨眨眼睛。
好漂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