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阎家村祠堂。
随着阎长夜一脚踏入,光芒逐渐暗淡的时空之门也终于消散,像是被时空修复,逐渐失了轮廓,最终化作一道缝隙,消散无踪。
二叔每天都会前来祭祀,当他闻到祠堂有牲口留下浓郁的味道,眉头忽然皱起。
随后,四处寻找的时候他又看到了祠堂内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的陈设格外简单,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一张书桌上堆放着大量书籍,墙上还挂着一张照片。
他皱眉,压抑着怒火,自言自语。
“这里可是祠堂,除了老族长,谁敢在这里居住!”
照片上的青年五官轮廓格外陌生,线条硬朗,带着笑意,二叔眯起眼睛。
“哪来的混蛋小子!”
顺手将照片摘下来,二叔拿着准备丢掉,像是完全不记得这样一个人。
看到二叔怒气冲冲的拿着照片,得知了事情始末的阎家村其他族人也盯着这张陌生的脸。
“这人谁啊?”
“估计是外来的吧,没地方住了。”
“胆子倒不小。”
这一刻,阎家村属于阎长夜的痕迹,正在消失。
另一边,历史系高材生,成为一名老师的张洵正在给自己导师打电话。
“我感觉遭遇了记忆清除,我记得有同学邀请我,可我对他的记忆都没了。”
“除了电话记录,我甚至不记得他的长相。”
“不可能。”
电话另一头的导师听着光怪陆离的描述,沉默了片刻。
“按照科学边缘化推测,可能历史存在漏洞,但时间悖论会修复一切。”
电话挂断,张洵看着手机,神色复杂。
“我还记得你的名字,阎长夜。”
可他终究不记得,那张曾经熟悉的面容了。
你真的是我的同学吗?
………..
崇祯十五年。
方柳镇。
暮色降临,四野荒芜。
突兀的从黑暗中,一阵时空涟漪裂开,浮现出一人两马,像是从水珠中弹出来
马匹自然不曾见过如此场景,明显有些受惊的打着响鼻,脚步躁动不安。
这些都是品种改良过的上好马匹,阎长夜更是有将他们作为种马的心思,此刻见到马儿受惊,检查了一番。
然而从牙齿的横截面上看,发现马匹竟然年轻一了一点。
正常要购买的成年马匹,需要三岁到四岁,因为需要训练,可现在眼前的马匹最多只有一岁模样。
因为有训练经验,骨骼却比之前更高大了些。
马匹的变化让阎长夜有些意外,他掏出背包里面的小镜子,诧异的发现,自己也生出了变化。
皮肤更好了,之前自己二十四岁,虚岁二十五。
尽管同样年轻,但毛孔扩大,逐渐出现苍老的迹象,是难以避免的。
如今自己在镜子中的模样,竟大概只有十八岁,皮肤更是白皙干净。
这一刻,阎长夜呆滞了。
内心思绪复杂,看向了身后消失无踪的时空之门。
时空在修复漏洞,也在修复自己吗?
良久,回过神的阎长夜疲惫的牵着马前进,方向是如今兖州府五房的阎家宗祠。
深夜的方柳镇上没有多少人,也没人看到这一幕,直到来到了院子外,阎长夜才发出口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