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根本没把刘关张当回事,回到营帐,马上叫来郎中给董平先包扎伤口,他自己也回了帅帐。
这一战,打的如此憋屈,董卓把人召集在一起,大发雷霆,挨个把下面的将领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董平伤势处理完,转过天来,董卓却不准他再次出战。
董平也没有争,一来伤势没有好利索,二来攻城战说白了,就是拿人来垫,不论是攻城的一方,还是守城的一方,死伤都是巨大的,别说董平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董卓麾下的其他将领,也只能站在后面督战。
一连数日,久攻不下,广宗城依然高高耸立,汉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除了留下大片大片的尸体,无法越雷池一步。
董卓的脾气越来越大,经常在大帐里骂人,又过了几日,朝廷竟然派人前来传话,让董卓务必尽快拿下广宗,否则,他也会和卢植一样,被押解洛阳,等候处置。
董卓又气又恼,当天夜间,晚饭都没吃,便把李儒等人找来商议。
“诸位,说说看,有什么办法尽快破城?”董卓探身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着急的问道。
李肃摇了摇头,“广宗城坚墙厚,张角备得军心,除了硬攻,实无良策。”李肃面容白净,一身素白长袍,像个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董卓身边的谋士,他的地位仅次于李儒。
李儒静静的站在董卓身后,沉吟不语,两道细长的眉毛也是紧紧的皱在一起。
“牛辅,你说呢?”董卓看了牛辅一眼,问道。
牛辅张了张嘴,突然被董卓问话,顿时张口结舌,紧张的脸都红了。
“主公,我…也赞同李肃的说法。”过了一会,牛辅支吾着说道。
董卓气的一瞪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牛辅是自己的女婿,董卓是在给他机会,可是牛辅实在没什么谋略。
华雄挺胸抬头,晃着脑袋大声道:“既然没有办法,那就继续打呗,广宗又不是铁做的,我们有这么多兵马,用不了多久,定能取胜。”
华雄咋咋呼呼,也没有别的本事,董卓不得不把目光转向身后,“文优,你可有良策?”
李儒一筹莫展,无奈的回道:“卑职无能,请主公责罚。”
董卓失望的摇了摇头,“难道张角命不该绝不成?连你也没有办法。”
董卓在绞尽脑汁的想对策,董平此刻站在一处高台上,远远的凝望着广宗城,眉目紧锁,也在想着办法。
他记得很清楚,如果再过一段日子,董卓还不能破城,他的下场和卢植差不多,会被贬职问罪。
刘宏对张角恨之入骨,下了决心,连朝廷的精锐都派了出来,不管是谁,如果迟迟不能破敌,都会遭受刘宏的雷霆之怒。
广宗城高大的城门,像一个张着血盆獠牙的巨兽,在傍晚的夜幕下越发狰狞,城墙上面早已被鲜血染红,好像有数不清的血色毒蛇在上面蜿蜒爬行狰狞着吐着信子,要把一切活物都彻底吞噬。
忽然,身后一阵脚步声走来,董平回头一看,竟然是董卓。
董卓穿着肥大的长袍,走路略显笨拙,摇摇晃晃,嘴里还隐隐喷着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