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钟忆将初步筛选出的社团资料下载,通读之后,将这些社团粗略分为三类。
第一类,以话剧社为首的头部社团,规模大牌子硬,进这种社团的好处是“扮演”的机会多,毕竟名声在外,除了学校里的各种活动之外,甚至能接校外的商演。
像是音乐剧社、微电影社,也在此列。
坏处也很明显,社团里人才济济,新人进去普遍要先打一年杂才能上台演出,换句话说,扮演的机会是多,但很可能轮不到钟忆……除非他们恰好缺个男性花瓶!
第二类,同样是大型社团,和扮演沾边,但沾边的程度有限,比如钟忆寻思北沧大学的公益爱心社也包含扮演成分,毕竟去年该社团刚刚爆出了侵吞公款的丑闻,意味着涉案人员的正直善良是演给别人看的。
这不扮演吗?这很扮演。
再比如曲艺社,可能也有用,但沉默成本有点高,毕竟钟忆是零相声基础。
第三类则是社团本身水平一眼拉胯,与钟忆的需求却是契合度高。
其中有个社团的名字,干脆就叫“扮演社”。
出于好奇,钟忆把他们的文件多看了几眼。
“也许我们并未拥有幻想故事中角色超越现实的特质,却仍旧可以通过自身的才华与努力,构建出体现角色设定的浮光掠影。”
嗨呀,是我吗?
翻译成人话,就是不开特质白嫖评分啊。
当然,钟忆知道撰写这段话的人肯定不是本意如此,巧合而已。
该社团总成员仅有5名同学,社长是艺术学院流行声乐系的江见月。
江见月……
钟忆微微蹙眉。
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熟在哪儿。
“钟哥要加这个?”
“怎么,你知道她们?”
“扮演社我倒是不咋了解,但江见月这个人,emmm……”于浩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情况如实道来,“挺出名的。算是咱们学校的论坛水帖经验包吧,经常有人讨论她,大家都管她叫「邪神」。”
“啊?”
“据说是私生活混乱,经常混迹于网红街的酒吧,和社会上的人有交往,还有参加impart之类的传闻……呃呃,我其实挺反感这种讨论的,私底下开人家女孩子的黄腔不好喵,但类似的流言太多了,就,提个醒,万一是真的呢。”
“哦。”
钟忆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对社长的私生活如何完全不关注,只在乎能否借助这个社团达成自己的目标,又不会因此而侵犯社团原有成员的利益。
正在他试图进一步了解“扮演社”的时候,辅导员魏振乾敲门进来了,满脸慈祥道:“钟忆出院回来了啊,身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已经完全恢复了,谢谢魏导关心。”
“小意思,哈哈,之前我都打算带几个同学去三院慰问你,你小子非说不让,连校领导的采访都推了。”
“我喜欢低调。”
“低调,低调好,现在年轻人就缺你这样的,既优秀又踏实……对了,古教授托我捎个话,你的特招教务审核通过了,去咱们学校的信息化平台填个表走个流程就行。”
“行,我等下就办。”
钟忆若无其事地应着,心里已经开始吐槽了。
古教授这老逼登,还托人来给他带话。
是微信不会发,还是通话欠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