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陈之豹和徐谓熊异口同声地说道,眼中露出意外之色。
他们都没有想到,整个北凉中,另外的两名,会是他们。
宫尚角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陈之豹,用兵如神,足当白衣兵仙之名。”
“徐谓熊,胸有经纬,下可谋人,可谋国,为当世大才。”
两人安静了片刻。
四周,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残留的雨露如一连串的珍珠一样坠落下来,“啪嗒啪嗒”地打在地。
少倾后。
“哈哈哈哈……”
陈之豹放声大笑。
“好,看来,我与宫兄是英雄惜英雄。”
在他眼中,宫尚角已足称对手,而宫尚角也将他看得如此之高,自然令他感到畅快。
他拿起酒坛,还想要喝酒,却发现坛中的酒在刚刚便已被自己喝光了,只得有些可惜地将其放了下来。
徐谓熊一言未发,仿佛被定格在原地般看着宫尚角,目中隐有莹光流转。
忽然间受此称赞,令她的心跳不自觉地有些加快起来。
尽管她被世人称为才女,更是被评为离阳胭脂榜副榜第一,但,胭脂榜而已,不过是一群男儿对女子的评头论足,天生便带着一股子轻视。
“还从未有人,真正像他这样推崇过我……”
徐谓熊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被认同感。
经天纬地之才,北凉前三在意之人,这样的称誉,着实极大!
“宫尚角,在你心里,我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吗?”
徐谓熊不禁在心中喃喃道。
“宫兄。”陈之豹好奇地看着宫尚角,口中追询着,“那不知剩下的两个半个,又分别是谁呢?”
“纵观北凉下,当得起那半个的人,也只有你们心中的那两位了。”
虽然陈之豹和徐谓熊未曾明说,但宫尚角早便猜到了二人心中所想。
“义父?”
“师傅?”
陈之豹和徐谓熊当即各自说道。
宫尚角慢悠悠地开口:“不错,一位,就是征战南北,威名赫赫的北凉王,人屠徐晓。”
“另一位,便是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清凉山谋士,李一山。”
这次的人选,陈之豹和徐谓熊毫不意外,但他们仍是有些纳闷。
陈之豹凝眉思索着。
徐晓位高权重,今日的成就,都是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乃是北凉的第一把手,而自己只不过是他麾下的一员,是他的义子,又如何能排到他的面?
徐谓熊也暗自困惑着。
在江湖与庙堂中,知道李一山的人虽然不多,可但凡是各门高层都一定明白,师傅的谋算究竟有多么的可怕,若无他,只凭徐晓是断然难有今日的成就的。
既然宫尚角知道师傅,那自己只是师傅的学生,他又怎么会更在意自己呢?
“这二人年轻之时,确实可令一国战栗,堪称非凡。”
还不待二人张口询问,宫尚角便娓娓接道。
“只可惜,如今,他们都已老了。”
他给出的理由十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