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收作案工具,阉了!”
“应该浸猪笼!”
“烂棍打死算逑!”
……
愤怒的咒骂声震耳欲聋,浑噩的余东良打了个激灵才醒过来。
“这是犯了天条啊,也太狠了。”
余东良随口说了一句,脸上露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可接下来他脸色一滞,瞬间懵了。
房间里的装修和布局年代感十足,黑白电视机,缝纫机,煤油灯,斑驳的墙壁还挂着一代伟人的画像。
而那些穿着解放牌黄胶鞋的人挤在房间里吹胡子瞪眼,像是要吃人。
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众人口诛笔伐的样子,余东良脑子里嗡声作响。
去世已久的父母和爷爷,还有众多街坊邻居都在愤怒的瞪着自己。
“啊!”
余东良脸色骇然,突然一声惊叫。
似曾相识的场景,怎么回事?
短暂的思索后,余东良忽然想起来了。
这是二十五年前的一幕。
二十五年前,因为和美女班主任在防空洞里擦枪走火而接受大家的审判。
93年11月11日。
余东良彻底懵了,脸上写满了惊讶。
难道是梦?
还是重生了?
这也太真实了吧!
“砰!”
忽然,一记闷棍狠狠的砸在余东良脑壳上,接着就听到一声怒骂:“混账东西,我打死你!”
余东良抬头瞪着爷爷。
随着热血顺脸而下,痛感愈发钻心。
这竟是真的。
重生了!
“爷爷,你怎么还没死啊!”
余东良激动无比,上一世,这件事的第二年,爷爷因病无钱医治而去世。
五年以后,父母相继也离开了人世。
子欲孝而亲不在,这一世总算有机会。
余雄看着孙子,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棍子就要打死余东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连老师都不放过,畜生啊!”
“老爸,你现在打死他有什么用呢?”
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是打死了,老余家就断后了,余大彪赶忙拦在儿子面前。
可左邻右舍不乐意,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真是造孽啊,老张头的女儿仙女似的,咋就被东子这个流氓给糟践了呢!”
“谁说不是呢,人家还有单位,铁饭碗,我建议浸猪笼。”
“说得没错,发生这种事,按照咱们村的规矩就应该浸猪笼。”
“你们还不知道吧,小婉暑假已经考上大学了。”
“啊,咱们村也有大学生了!”
“余东良,你自己烂泥扶不上墙,为什么要害小婉呢!”
……
张小婉?
余东良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张小婉不在现场,但有关她的事,余东良记得特别清楚。
两人是邻居,又是同岁,因为余东良的心思不在学习上留了两级,而对方品学兼优,高中毕业便成了他的班主任。
说来也奇怪。
组团去防空洞探险,有外人在还能擦枪走火了呢?
而且张小婉也并非自愿。
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