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不过他移动得太快了，我没看清也说不定。”

司彦无奈地摊摊手，看来今天不交代清楚，林落不会放过他了。

“我当时正提起一口气，就要布阵，只看到是白色的衣服，脸有些吓人，我一度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林落满腹狐疑，“那你为何不追上去？你不是受雇保护孙妙妙吗？”

“你也是玄门中人，应该知道，在布阵途中突然停止，对施术之人很伤的。”

司彦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微垂着眼，一板一眼地教训起林落。

“我们玄门中人，也是血肉之躯，不过是比平常人多了几分能耐，多会一点术法武功，为了雇主拼命，没必要，也不至于。”

林落深吸一口气，司彦的话有道理，她无法反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之道，但在有些事情上，必须较真。

“你再仔细想想，你看到的那个白衣人，你说他的脸很吓人，说明你看到了他的脸，他长什么样子？你好好地描述一下。”

“那个啊……总之是很难以形容的长相，他的脸上好像有很多种颜色，深的浅的，斑驳不一，眼睛血红，看上去颇为骇人。”

司彦想到那时的场景，觉得自己当时的决策实在是太正确了，要真是什么厉鬼，他追上去，搞不好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说不定孙妙妙就是被鬼杀的，他们陈家要再次启用禁术，遭天谴咯。”

司彦事不关己地感叹着，发现林落正瞪着一双圆眼睛睨着他，他不自在地收敛了一下表情，眼珠一转，连忙解释。

“你别误会，陈家启用禁术的事，我是到了这里才被告知的，知道以后我就马上推辞，坚决不参与，那种害人的东西，现在还真有人敢用，看你这样子，也知道他们成功不了。”

“确实没有成功，”林落以实相告，“陈向实和他大儿子陈明鲲被叶舒浩杀死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叶舒浩是谁？”司彦想了想，觉得这名字是听过的，但对不上号。

“他是来参加节目的嘉宾之一，和吴铭泽是好哥们组合。”林落顿了一下，观察司彦的表情，“吴铭泽也死了，是被妖物杀死的，你到这里后，见到妖物了吗？”

“这年头还能看到妖物？”司彦深表怀疑，“我为客户解忧多年，也没遇到半只有能耐的妖，之前山里一户大财主，说家里闹了妖，请我去除妖，结果是他家亲戚装神弄鬼，想吓走他，独占豪宅，你说好不好笑？”

“不好笑。”

林落见他如此反应，也看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对了，你说孙妙妙是你的客户，可你刚才听到她死亡的消息时，很是震惊，你们不只是雇佣关系吧？”

“我当然震惊了，她还没付尾款呢！”司彦激动起来，“你刚才说陈家老板和儿子也死了，那我更没地方要钱了。”

现在的重点是要钱吗？林落听了直皱眉，“你会缺钱吗？不说司家的百年积累，就是司景澜女士随便卖几幅画，也是非常可观的收入。”

“我是那种啃老的人吗？”司彦嗤之以鼻，“我可是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在道上那也是鼎鼎有名的。”

“你不是只做熟人生意，怎么又在道上有名了？”林落抓住他话里的漏洞。

司彦心虚地摸摸鼻子，“出门在外，谁还没几个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