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点点头对范纯仁问道:“令尊的事情,某已经知晓,不知归安何处?”
范纯仁躬身说道:“洛阳,万安山下,父亲在世时,在万安山下置办了墓地!”
包拯想想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们在此,不去扶灵?”
范纯仁说道:“大哥在父亲身边,他写信来,时值徐州梅雨,让我们在东京等灵柩,待到东京我们便一起去洛阳!”
包拯:“如此灵柩到东京,容我上柱香!”
范纯仁和范纯礼一起行礼:“多谢包相公!”
包拯点点头,看到墙上的词问道:“这词有意思!字更有意思,居然有刀斧之气,只是这几个字,被简化了!”
他擦了一下上面的字迹,看着手指上的黑色粉末,问道:“刚写的?不是你们三人中的一个吧!不会,你们的字我见过,断不是这样的!”
滕元发:“包相公好眼力,这是苍梧伯赵乾云的手笔!”
包拯捋了一下胡子说道:“他?你们知道是他写的?”
滕元发解释一下说道:“是我们看他写的!”
包拯追问道:“哦?他人呢?”
滕元发解释道:“他写完,就冒雨走出去!”
包拯看了一眼墙壁上的词,心说,这孩子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应该是想到自身,伤心了。于是问道:“他走了多久了!”
滕元发:“就刚才,相公来之前!”
包拯对车夫说道:“包兴,走,我们追人!”
包兴问道:“相公,我们追什么人?”
包拯:“一个12岁的孩子!”
包兴看看外面的雨说道:“相公等雨小点再追如何?”
包拯:“那孩子有心病,如果这雨水一激,倒下了,就是大病!”
包兴想想说道:“相公你在此避雨,我去追如何?”
包拯摇头说道:“这孩子是一个心高气傲的,我不去解开他的心结,他是不会上车的!”
包兴打开雨伞,说道:“如此相公,请上车!”
包拯回头对滕元发说道:“墙壁上的词不错,回头誊抄好了,送到我府上!”
滕元发躬身说道:“是!”
马车再次没入雨中,范纯礼抹抹自己的额头说道:“这包弹的威压,比之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滕元发:“那是表兄处世还有3分情谊,而他,只有公义二字,我们见他自然惧怕。”
范纯仁:“他为什么这样着急?那赵学弟与他非亲非故!”
滕元发摇头说道:“这如何得知?”
赵乾云慢慢往前走,身后关延裕他们也跟着,雨水让他们麻布衣服直接贴到身上的甲胄,身上的鱼鳞甲整个显露出来。
赵乾云想通了些事情,脚步快了点。
他听到后面有马蹄声,自动的避到路边,并停下脚步。
赵乾云愣了一下,看到车上的包字,撒腿就跑,往边上的高粱地里跑。
包兴:“小官人跑什么啊,你跑什么?包相公只是想见见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