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云笑笑说道:“哦!是么?我不大赞同,我们几百人是能站一块多大的地方?那些黄金不运回国内,不花出去叫黄金?
我记得一句话,叫花出去的钱,才是钱!否则就是一堆无用的死物!
边军放进来,我们就有最少多了二三十个盟友,以后我们想做点什么事情,我们会多很多帮手!再说了,我们没有黄金,我们就不可以占地方!”
范纯佑想想说道:“这二三十家未必是我们的盟友!最怕的还是这些人,往我们背后捅刀子!”
赵乾云知道范纯佑是看破了权利,他父亲要他当官,他死活不肯!
赵乾云笑道:“那是利益不够,利益足够了,你让他们背叛?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也不会!”
范纯佑想想也是,于是说道:“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却把人心看到透彻!”
赵乾云也不藏着捏着,直接的问道:“范大哥,你能告诉我打算么?我不想猜,太累了!”
范纯佑想想说道:“我想去美洲弄块地!”
赵乾云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笑道:“这根本就不是问题,那里基本都是无主之地,你想围多大都可以!”
范纯佑好奇的问道:“我听过你很多事情,我发现你并不热衷钻营,只是有点爱财!你这样着急去美洲做什么?等几年,你长大点不好么?等那时候,有帮手,有资源!”
赵乾云苦笑道:“我出于好心,和狄青说出美洲的时候,我就身不由己!特别是亩产10担的粮食的事情说出来,朝廷里没有人能抵御这个诱惑!”
范纯佑回想自己做环州的时候,一亩地能出个一担多点就是丰收年,前面这位居然说10担:“亩产10担的粮食,你还真敢说!”
赵乾云撇撇嘴说道:“事实上,十担都是说少了,红薯水肥好点,一年能产40担,土豆两季可以种60多担,还有那个有点毒的木薯,能收百担,不过那东西怕冷,需长江以南种植,当然长江以北,也可以种,但产量就只有三五十担。”
范纯佑想到了什么,问道:“啊!那为什么要告诉狄青?难道他……”
赵乾云看向范仲淹的祠堂方向,回头看着范纯佑说道:“你父亲不是例子么?南面称朕的对你父亲的打压有松过么?
令尊至死未回中枢,你这表叔考中探花,真是因为诗体不合程式,遭罢黜?你弟弟中进士几年了?为什么还在家里不放出去做官?
令尊尚且如此,他狄汉臣一介武夫,上到枢密使。你说,他不死,谁死?可惜了,他如果死了,大宋的军中脊梁就要断了!”
范纯佑:“你这个样子,哎!看来你对朝廷没有一点好感!”
赵乾云苦笑说道:“我家世代佃户,能对朝廷多少好感?虽然我现在身为苍梧伯,但这是一次次出生入死换来的,没有什么欠朝廷的。
我不过是可怜大宋朝的百姓,在别人笔下写的是盛世,富裕的活着,但我看到的他们都是饥寒交迫的活着,苦苦的在死亡线挣扎。
找些种子回来让他们吃饱,然后千方百计告诉他们,还有地方能让他们有自己的田地,让他们种下去的粮食,大部分都是他们自己的,不用担心地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