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自然有想过,什么时候有机会了要再回平安县看看。
但是他属实没能想到,如今还没有半年光景,自己就要荣归故里了。
常言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虽然我摆摊算卦挣的钱也没攒多少,并且境界依旧停留在炼气五层。但就以我现在的实力,在平安县那还不是横着走?谁敢不给我几分面子?谁敢对我心怀不轨?
没错,我说的就是你小子,黄仁!
我可记得一清二楚,那日拦住镖局去路,砸了我全部家当,甚至差点就把我给顺手宰了的黑衣人,就是跟你一伙的!
尽管沈玉心知肚明,以黄仁的能力,最多也就是那黑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但毋庸置疑的是,当时的意外也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沈玉并没有将此事看作血海深仇,也并不认为黄仁能再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同样也深知自己狠不下心对毫无反抗之力的凡人下手。
不过既然回了平安县,稍稍展露些手段,让这家伙“心甘情愿”地散出全部家财,好好体验一下普通百姓的清苦生活,倒也是个不错的惩戒法子。
答应了张怀的请求之后,一路赶往平安县的途中,沈玉脑海中就一直回荡着这些想法。
他甚至都已经脑补出了,自己轻描淡写地击退黄家一众护院后,贪生怕死的黄仁涕泗横流地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画面。
他用力磕着头,嘴上不断说着“上有老下有下”之类的求饶之词,立下毒誓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而后心生不忍慈悲为怀的自己,仰天一叹提出了能让他活命的唯一方案,绝处逢生的黄仁大喜之下当即开口应允,那叫一个爽快利落。
甚至,他还肯定会发自肺腑地感谢我!
平安县百姓在分到钱后,个个喜大普奔齐呼苍天有眼,而身为始作俑者的沈玉微微一笑,踏剑登天潇洒而去,衣袂飘然之间深藏功与名。
额,不对,我还没有筑基,踏不了飞剑。
“张兄,我飞不了就算了。你说你下山帮门派干活,怎么连个坐骑都没有,这飞剑不都是标配吗?”
沈玉大口嚼着手中的烤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他心中都已经预演了快八百遍的装逼情节,恨不得立马便冲到黄家演上一演,哪知道张怀这小子居然连把飞剑都没有,两人只能靠着双腿赶路。
若不是如今已经炼气,根本不用担心体力不足的问题,再加上手镯中准备了不少果腹的吃食,沈玉必然是早就找借口溜之大吉了。
“沈兄,这问题你都问了几十次了,何必呢?”
张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却依旧耐心地解释道:“师尊说了,剑乃凶器,非不得已不可用之。”
“我的剑,出鞘必见血。不是用来……”
“得得得,当我没问,我就是那么一说罢了。”
沈玉知道如果自己不打断的话,这一本正经的家伙又会是一番长篇大论,赶忙举手表示投降。
“沈兄,咱们日夜兼程,其实速度也并不慢。”
张怀站起身来,遥遥指向前方,“我看,今天咱们就能赶到了。”
沈玉凑了过来,瞄了两眼后眉头一皱,“你确定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个方向?”
听闻此言的张怀,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你这种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路痴,不认识回家的路,倒也正常。
“沈兄,相信我,是你记错了。”
“嘿,我还不信了,有本事咱俩赌一赌?”
“沈兄,别闹了,你连地图都能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