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荼溟便被家丁拖拽着来到镇口的祭台,五花大绑在台柱上,底下放了一堆柴火,荼溟看着台下陆陆续续聚集的群众,心中冷笑。
果然,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万分恶心这一张张嘴脸。
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自以为正义的对某事某人评头论足就够了。
底下的议论声,声声入耳,荼溟想无视都难,眸中一闪而逝的不悦。
但想到等下要发生的事情,神情又不禁愉悦享受起来,幻想着他们口中凄厉的惨叫,这声音悦耳多了。
只见那大师被君家人拥趸着走到祭台上,站定,面朝底下的群众,清了清嗓子道:“诸位请安静,想必大家都知道这君家小少爷在数月前,突然恢复神智,整个人再无半点痴傻!”
“本该是件喜事,可贫道作法查证后方知,这乃妖邪附身,而真正的小少爷早已被妖邪害死,为了防止他继续害人,贫道今日就在这替天行道!”掷地有声。
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底下的人一开始还不信,不忍心,议论纷纷。
可是在听到会危害自己性命时,便选择了保持沉默。
荼溟正欲挣脱束缚,让他们真切的感受所说的妖邪,突然瞟见台下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时怔愣,只听他薄唇中吐出愠怒两字:“荒谬!”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出声呵斥之人,已经立在祭台之上。
衣袖翻飞,挡在荼溟与众人之前,凌厉的目光扫向那大师:“缥缈宗下洛水镇岂容你妖言惑众?”
“咦?是,是缥缈宗的人!”底下众人已经认出那白色的服饰,目光带着激动。
荼溟只是呆呆地盯着那背影瞧,便觉得眼眶发热,忘了周遭一切,竟一时没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解了捆住他的绳索,不由分说地抱住了那背对他之人,埋首在他颈肩,声音低哑,哽咽地唤道:“师尊……”
“卧槽!”被抱住的少年一个激灵,脏话脱口蹦出,所以没听清身后之人说了什么,想也没想地挣脱他的怀抱,抬手搁在两人之间。
“有话好好说,光天化日,别搂搂抱抱的!”用略带挑剔的目光认真打量了荼溟一眼,长得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