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令盅扣在台案上时,中年汉子的手也按在了台案上。
这次开出来的果真是大,庄家又输了。
那汉子欢喜的搂过银子,嘴里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俺答应过大哥,亥时前必须回去。”
贺师傅伸手搭在了汉子的肩上,淡淡说道:“现在不是还没到亥时嘛,我们也来玩个三局如何?”
汉子皱起眉来,他感觉到对方这手上的力道不弱。
“徐某今晚有事,你要玩且待明天如何?”
“择日不如撞日,也只三局,要不了多长时间。”
贺师傅已经应承了王管事,他哪里肯放眼前的归正人二当家离去。
徐天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个转,想想自己憋了好些年,今天不如就玩个痛快;
于是说道:“行,那就三局。”
一楼大厅很静,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徐天的额头已经见汗了;
一连两局,他都输了,原本堆起来的银子,就眼睁睁看着瘪了下去。
邪门,自己按在台面上的手已经使了暗劲,可那骰子怎么就不听使唤了?
他疑惑地看向对面摇骰子的那老家伙,心道:这家伙难道也会使暗劲?
回想起先前他按在自己肩上的力道,徐天又有些不服气。
那力道是不弱,可相较于自己,还是要差上不少。
“我们来一把大的如何?”
贺师傅发话了。
他从徐天发红的眼睛里,看到了不甘心;
这可是个标准的赌徒,对这种人,现在是时候一网打尽了。
“如何大法?”
徐天上了套子。
他不甘心输出去那些银子,尽管那些银子本来就不是他的,可他认为既然赢过来了,那就是他自己的了。
他认为:前面两局他输了,是输在下的力道不够,大意了;
现在他要做殊死一搏,将那些银子都拿回来。
“既然是玩大的,不说一万两银,至少也得是五千两吧。”
听姓贺的这么一说,徐天的脸变了色。
五千两银子?就是把归正村卖了,也没有五千两。
“可依贺某看,你这身打扮,能拿出五十两银子已经是上限了。”
贺师傅轻蔑地扫了徐天一眼。
徐天的脸涨红了,红得发紫;
他最恨人瞧不起,他可以输底子,却不能输了面子。
再说,他用了全力,也未必就会输。
可赌注的银子从哪来?
徐天犯了难。
“好汉,跟他赌;奴家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男人,今个便借你一万两银子,让他长长教训!”
一位全身都散发着香气,盘桓髻上插满了饰品的女人,款款走到了他的身边。
这女人很美,是丰润的美;
美得让徐天的喉结,不自主的蠕动了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