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来往的黄毛人种很多，沈砚自知他们对黄种人的歧视，也没去找Karina攀关系，而是拿着小甜品带着顾复声去到了楼上天台。

“哇～好冷。”

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沈砚只穿了一件晚礼服就跑上了天台，她不冷谁冷。

一件羊毛大衣外套从后面围上了她的身体，顾复声无奈的语气从旁边传来，“这么冷的天，穿得这么少就来了，是想感冒吗？”

沈砚笑嘻嘻地把外套往身上拢了拢，“福敌草会让我无病无灾的。”

顾复声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扣扣好，顺势坐到了旁边废弃的沙发上，“怎么上来了？不吃东西了？”

一块香草蛋糕被沈砚从旁边缺了条腿的桌子拿了过来，她满眼笑意地看着顾复声，“我拿了一块上来，给你吃。”

顾复声瞥了一眼，“我不喜欢吃蛋制品，你自己吃吧。”

听她这么说，沈砚也不再谦让，拿起叉子就开始乐呵呵地吃了起来，她吃了一口就神情变得有些柔和。

她坐在顾复声旁边，抬头仰望起了头顶的夜空，“听说星星要在高处看才好看，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站的最高的地方。”

Karina家里是贵族，宴请她们来也并不是因为同学情，而是因为她们是Wasden教授的关门弟子。Wasden教授已经很久没有收弟子了，她们两个是近年来的头一份，还是黄种人。

宴请她们无非是想要和Wasden教授谈点交情，双方都交流交流感情，以后需要互相帮助的地方还有很多，沈砚算是顺势而为。

顾复声眸色微敛，“你以后会站得更高的。”

“那就说好了。”沈砚笑笑，握住她的手，“以后我们一起，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顶端，俯瞰这座城市的一切！”

她眉眼如星，弯起一道好看的月牙，“好，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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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批试验品正在整箱上货准备送往私人医院，顾复声看着那一颗颗药丸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觉得这些药丸的试验开始，也就预示着银骨也要再次卷土重来。

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回实验室准备去睡个觉的时候，黑皮师兄拿着她的手机走了出来。

“（D语）复声，电话。”

“（D语）谁的？”

黑皮师兄神情无奈，“（D语）是个汉语，我看不懂。”

汉语，那大概是顾辰星给她打了电话。

接过手机的时候，她的手指突然顿在了接听键上。

江聿？

江聿找她做什么？他们现在的合作关系就是江聿赚钱，她搞实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她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私下联系的必要。

但毕竟是合作对象，顾复声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选择接听。

“有什么事吗？”

让她没想到的是打电话给她的人并不是江聿，而是凛冬。

她话音刚落，凛冬迫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顾小姐，我老大出事了！”

……

正在处理堆积事务的江聿忽然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刺目的红将桌上的纸尽数染红，好不惹眼。

“老大！”凛冬拿着新文件进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手上的文件被他随手抛在一旁，“老大你怎么了？”

江聿抬手朝着血红的唇一抹，显得他的脸色尤为苍白。

凛冬手忙脚乱地抽着纸巾递过去，“这是怎么了？水土不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