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真正爱好的专业其实是设计,他在绘画方面的天赋很高,可惜是江家的继承人,只能被迫学习商业管理。
纵意酒吧就是以沈知意的名字命名的,记得江肆当初设计这里时,心情愉悦,好像恨不得把每一个角落都写上沈知意的名字。
“这里是我哥和知意姐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知意那个时候,就是在这里兼职,然后遇上了我哥。”
那是很老套路的偶像剧,贫民窟少女和被家族操纵的继承人少年的相知相遇,和所有的霸总小说一样,沈知意的出现就像一束光,让一直被精神压迫和控制的江肆有了冲破束缚的念头。
只是他们的结局并不像小说和偶像剧那样美好,他们没有等来属于自己的春天,少年炽热的爱被永远埋在了初冬的那场寒风中,再不见光。
顾复声微微一笑,“如果以后有机会,还挺想见见他的。”
见一见这位为爱勇敢突破桎梏的少年人。
“会有机会的。”
支撑江肆一直活到现在的念头就是为沈知意报仇,老爷子是他的爷爷,他再恨也不能不顾爷孙之情,老爷子的日子也不多了,江肆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真正害死沈知意的是在她身体里喧嚣的骨毒,银骨一日不灭,江肆就永远会为了这个念头活下去。
有的时候,江聿都不知道,该不该让银骨灭绝。
他能看出,江肆的眼里已经没有光了。
尤其跨年回来的时候,江肆身上的丧气明显又多了许多。
“他这些年在K市一是因为知意姐,二是为了调查银骨的行踪。”
江肆一个人的力量很薄弱,但江聿不打算插手,至少这样江肆还能多坚持两年。
爷爷那个二愣子根本看不出来江肆的状态不对劲,还在那高兴江肆愿意回来了。
顾复声挑眉,“他今年回来难道是来找你帮忙的?”
江聿点头,“不错。”
顾复声微诧,“你一个城管,能帮他什么?”
江聿对外的身份一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好好一个海归跑去当城管,任谁都觉得他有那个大病,赚的不如她一个摆摊的多。
江聿倒了杯酒,“要不说是亲哥呢。”
对他还是很了解的,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学无术的时候,只有江肆知道他会给自己留有后路。
“他知道我不愿意继承江氏的原因是想让爷爷后悔,爷爷这人思想被禁锢得太久,我也不求他能反思什么,就是希望他老人家能对知意姐和我哥有愧疚的心情在里面,而我哥来找我也是笃定了我有能帮他的实力。”
“所以你帮了?”
“没办法,他是亲哥。”江肆这一生过得太苦了,和他的名字就像是两个极端。
江聿从小看见江肆在爷爷的压迫下成长,他一直都想着长大以后能帮衬着点江肆,所以拼命地学习,他学商业管理,学金融投资,都是为了以后能帮江肆减轻负担。
比起江肆,江聿才更像继承人。
“其实也没帮多少,就是找我要了点关于银骨的资料,我当时也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把知道的都给了他。不清楚他现在查到了多少,但进度肯定是微乎其微的。”
江肆脱离了江氏的帮忙之后就是一个单打独斗的情况,他除了靠自己没有任何的助力,这算是第一次开口找江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