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万花丛中过,何尝见过如斯貌美的佳人。如果有生之年,能为这样的美人鞍前马后,死不足惜。
可更为震撼的是,晏重居然对她如此温柔体贴——不仅温柔的帮她将外套穿上,还细心的拢好她有些凌乱的长发。
在苏二的印象中,琼市他们这一辈儿,小时候晏重、迟松年和他家老哥算一波,从来不带他们这些小屁孩儿玩,晏重又是他们圈子佼佼者,名副其实的大哥。晏重退伍后继承晏家,和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大,如今已经和父亲一辈平起平坐。
而在外人看来,晏重位高权重,为人古板,不苟言笑。这般细致入微的举动,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
苏二转念一想,若有如此美人伴在身旁,自己可不得跟晏先生一样将其捧在手心,因而对虞砚初的态度更加慎重。
石双远远的看到这个场景,心头一紧。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胸口有些闷。不由得想起了刚才的晚餐,虽然奢侈,但是对于苏二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她以为苏二是她的囊中之物,实际上自己却是苏二打发时间的女伴,连和晏先生、虞砚初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
苏二和石双坐回车上,见车内气氛有些沉闷。苏二瞥了眼石双,见她面色有些苍白,轻叹了口气,开口道:“亲爱的,听闻你和晏先生女伴是校友,若能与她打好关系,日后对你的前途也是大有裨益的。”
石双闻言,垂下眼帘。
她想起了虞砚初的优雅从容,与自己的刻意做作形成鲜明对比。
她觉得自己的所有努力都变得毫无意义,无论怎么模仿,自己始终都成为不了虞砚初。
一股不知对自己的不争气,还是对虞砚初怨恨在心底悄然滋生。
……
琼市商业中心,世贸大厦。
迟松年站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前,琼市的全貌尽在脚下。
他手边的沙发上正扔着一份商业报纸,封面赫然正是晏重和虞砚初携手出席宴会的照片,郎才女貌,画面很是养眼。
迟松年想起三年前那次宴会,虞家那个小姑娘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一样,仰着头又凶又乖的让自己替她消毒。
苏家大少爷苏明辉打趣道:“我瞧着晏大哥对虞家那小姑娘很是上心,这真是老树开花,不,铁树开花。”
说罢嘿嘿笑了两声,“对了,虞家这丫头是不是跟你不有亲戚关系。”
迟松年淡淡道:“虞太太是我表姐,她应该管我叫小舅舅。三年前,虞家曾来过琼市。”
“哦?这么说,晏大哥和虞小姐是旧识?”
迟松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苏明辉有些不敢置信,“晏大哥三年前就认识虞小姐了?”
迟松年嗯了一声,“他这次带她出席宴会,无非是想向外界证明,虞家对他而言很重要罢了。”
不理会苏明辉的大惊小怪,迟松年浅浅的咬着烟蒂,缭绕的烟云淡泊地笼罩着深沉如黑夜的眼眸,眼前似乎出现又她神气活现的样子。
他心里像被小猫挠了一下,隐隐约约冒出来了一个荒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