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天起。
无数个“意外”出现在云希身上。
水杯里有老鼠药,餐饭里有蟑螂,走到小区天降花盆,运动鞋里出现钉子…
有要置她于死地的,有的是不痛不痒的恶作剧。
处处都是陷阱,让人防不胜防。
云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累的瘫倒在床上。
这瞬间床板猛地下坠,几把利刃刺入身体中。
“哇!!!”
她直接破防,嚎啕大哭,边哭边吐血,整个人随即被“始作俑者”抽了出来。
“都是你!”
云希痛的撕心裂肺,嗷嗷嚎叫。
成玄司侧过头沉默不语。
这几天一直跟在她身边想要看她的笑话。
可是慢慢的,他发觉并不怎么有趣。
云希抽泣着走进浴室。
在清洗长发时发现黏糊糊的,手感疙疙瘩瘩。
贴近一看,上面有许多星点的黑色粘胶。
她焦急的搓了搓,根本去不掉,已经彻底干涸凝固。
嘴巴一瘪,硬是把哽咽忍下。
换好衣服后,含泪拿起剪刀递给成玄司。
“别使坏,没有胶的不许剪!”
成玄司闷声“嗯”了一下。
听着耳边咔嚓咔嚓的声音,云希化悲愤为燃烧的怒火。
都一周了还不消停,非要把她弄死。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破罐子破摔!
她忽然间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张巧巧死亡那天,并未来得及报警。
那么来的是些什么人?
又要把尸体送到哪?
云希支着下巴琢磨着。
若说人体有什么东西会带来利益,那便是器官。
可算算时间,张巧巧被宣判失败,到被发现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正常来说器官已经无法使用。
毫无价值的尸体能用来做什么...
云希揉了揉额头,隐约有些不安。
“在想什么?”成玄司低声问道。
云希把疑惑全数告知。
“你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成玄司停下手。
地上已经铺满了乌黑的长发。
“剪好了?”
云希怀有希翼的抬手摸了摸,掌心发刺,浓烈的悲伤喷涌而出。
她再也忍不住,趴在膝盖失声痛哭,声音像是烧开水的开水壶般刺耳。
成玄司捏搓着她的发丝想要道歉,可始终开不了口,指尖顺了顺乱糟糟的短发,想让其看着更长一些。
可越顺越少,原本依附的长发都被捋了下去,露出短短的发茬。
他甚至产生要把地上的捡起来粘上去的想法。
事实上他也正在这么做。
“去问问...齐彦仁...为什么去天台...”
云希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
因张巧巧的死无意中碰到了那群不明身份的人,她有些怀疑自己恰好成了肉垫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
“嗯。”
成玄司如释重负般快步走出。
以后再也不欺负她了。
她伤心难过,自己的胸口也莫名堵得慌,跟被上刑似的。
来到医院直入齐彦仁的单人病房。
睡梦中的齐彦仁猛然惊醒,看到来人后,双眸充满轻蔑的目光。
疯子凑巧救了他一命,所以让这小白脸来要钱的是吧。
就这么等不及,连等他出院的时间都不给。
贱民就是贱民。
“说个数。”齐彦仁仰起头不屑道。
成玄司随手握碎摆放床头的骨瓷茶杯。
齐彦仁怔了怔。
只见成玄司把碎片捏在食指与拇指中,慢慢磨成粉末撒下。
齐彦仁暗暗咽了口唾沫。
骨瓷啊!
硬的一批的东西!
“有何贵干?”
齐彦仁正儿八经的问道。
“为什么去天台?”
齐彦仁随即从头到尾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一点细节都没露。
他也正在找冒充疯子的行凶者,那女人铁了心要把他害死,抓到后绝不可能轻易放过!
成玄司听完后什么都没说,沉思着慢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