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后,王休连饭也没有吃,和老爹老娘打了个招呼就回房呼呼大睡。
醉红楼,婠婠姑娘正坐在一面铜镜面前,仔细的打理着妆容。
”小环。查的咋么样了。“
一旁的丫鬟正帮着婠婠姑娘梳着头发,闻言答道:“小姐,这个王休是安西侯独子,之前名声不显,据说为人木讷,并不聪慧,虽不纨绔,但决计不是目前表现的这般就有才华。会不会是之前刻意隐藏,只是现在显露出来,以博得一鸣惊人?”
婠婠姑娘轻轻摇摇头:“不像,看他行事,很是惫懒,为人作派也不像有城府之人,否则我不会看不出,对于这样有才华的人,我们一定要注意,要是能为我主所用是最好,否则......,总之,继续派人关注。”
“是,小姐。”丫鬟答应一声后,房间内陷入平静。
次日,天未亮,大兴殿内。
皇帝陈老二正在头疼,去年关中大旱,朝廷收上来的赋税比去年少了三成,这让本就捉襟见肘的财政越发困难。年初的时候就已下令,皇宫一切用度减半,皇家工程全部暂停,自己的内库私房钱全部拿来出来,连皇后都把自己的金银首饰贡献了,可是这些都是杯水车薪。
今日早朝,兵部尚书上官云张口就要钱,户部尚书郑达乾找了一大堆理由,东扯西拉,反正就是没钱。于是二位大佬就开始扯皮吵架,两位仆射拉架,整个大兴殿内闹哄哄整的和菜市场一样。
“郑达乾,你这个守财奴,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把钱都拨给了其他几部,咋地,你们五姓家的事就是事,兵部的事就不是事儿。小心老夫让我手下兵到你家门口坐着,出来一个我打一个。”上官云唾沫四溅,喷了郑达乾一脸。
郑达乾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上官云的鼻子:“胡言乱语,你......你有辱斯文,你......你......。”
“你个屁,老夫打死你这个老混蛋。”
陈老二气得一拍龙案,大喝道:
“住手,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好歹也是一部尚书,成何体统,你们事容后再议,其他臣工有本就奏,没本就退朝。”
看见皇帝生气了,两个人老老实实退回队列,面无表情,好像刚才吵架的不是他们一样。
这个时候有一个出班奏道:“臣胡言有本。”
皇帝一看是个御史,眉头一皱。心中更是烦躁,这帮御史台的人整天没事儿干,就知道风闻奏事,和苍蝇一样,嗡嗡嗡,叫的人心烦。
“奏来。”
“是,臣听闻昨日安西侯府王大年的儿子王休,作了一首诗,整首诗是这样的: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臣弹劾安西侯王大年教子无方,纵容其子,不学无术,居然敢作出这等诗文,用以讽刺陛下。我大齐在陛下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这王休居然敢如此大不敬,臣请陛下严惩安西侯及王休。”
“臣等请陛下严惩安西侯及王休。”又有几名御史出班大声奏请。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陈健民没有理会众御史,只是口中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