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道消失的身影,宫慕白愣了半天,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晚晚,若不是真的被伤到,晚晚怎会与他割袍断义。
眼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再也看不到时,宫慕白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也已经泪流满面,他来到宫夫人面前,看着有些失神的母亲,只问了一句。
“这回您满意了吗?”
说完,便跑了出去。
旁边的老宫头见事情被宫夫人闹的难以收场,儿子也被气走了,心里也是十分愤怒,他指着宫夫人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你呀,你呀!哎!”
两人一起过了一辈子了,打从喜欢上宫夫人开始,老宫头就拿这个强势的夫人没有了任何办法,顺了对方一辈子了,这下把儿子的婚姻都搭了进去。
老宫头摇了摇头,或许他也该反思一下了。
宫夫人万万没想到,一个好好的婚礼最后闹成了这样,看着一家人乱作一团的样子,宫夫人感觉身体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掏空,而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夫人晕过去啦!”
老宫头刚要出门去寻找儿子就被小丫鬟喊住了,转头看了一下晕过去的宫夫人。
无奈,老宫头只好吩咐下人出去寻找少爷,自己则回去照顾夫人。
从宫家离开后,向晚舒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眼泪。行人对她的指指点点也视而不见。在众人异样的眼光注视下,走出了城。
出了城,向晚舒又走了几里山路,山里的风很冷很硬,被山风吹了好一段时间,向晚舒才反应过来。
这时才感觉到了疼痛,低头看去,原来脚上的婚鞋早已经被鲜血浸透。
她停了下来,脱下鞋子。
这才发现脚底不知何时被磨破,鲜血正从伤口渗出。
向晚舒强忍着疼痛走到了小溪边,用溪水洗去了脚底的鲜血,又涮涮了鞋。
而后呆呆的坐在石头上,怔怔的出神。
再回过神来时,天色已晚,向晚舒舀起一捧水,把脸上的泪痕洗净。
这时,她才看见自己的手上还戴着宫慕白给她的戒指,她伸出手摸了摸戒指,戒指冰凉的温度凉透了她对宫慕白最后的一丝念想。
向晚舒取下戒指,用力扔了出去,而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家走去。
即将走到家时,宫慕白终于从后面追了上来。
“晚晚,等等我。”
宫慕白虽然追了过来,向晚舒却并没有因此有一丝欢喜,相反她的声音极为冷淡,态度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你来干什么?”
宫慕白还在大口喘着气,闻言急忙回答。
“今天的事是我母亲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
向晚舒摇了摇头,眼神平静。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官府干什么?”
向晚舒的话让宫慕白瞬间无言以对,是呀,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就真的天下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