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你就是李天飞吧?”易语儿一脸不屑地说道,“我只以为你和你孙子只是排行相同,没想到无耻也一样。”
“你!”
老者的确就是湘省的本土宗师李天飞,被易语儿嘲讽了一句,正要发作,可抬手一摸自己的脖子,手上、脖子上的伤口、鲜血让他骤然冷静下来,语气立即就软了,转而说道:“老头子李天飞,不知道友怎么称呼?又为何要无故欺辱我李家晚辈?”
“欺辱?”易语儿冷笑一声,呵斥道,“你的好孙子欺男霸女,冒犯宗师,你还有脸问?!看来,你们李家这是在湘省作威作福惯了,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宗师不可辱!
李天飞是宗师,对此向来严苛,如今自己的孙子冒犯了宗师,还是比自己实力更强的宗师,自然是无话可说,只能是当一回龟孙子。
李天飞瞥了一眼躺在自己儿子怀中生死不知的孙子,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道友误会!老头子确实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只是听我那不争气的孙子说有人硬闯他家,还叫嚣……额……还让老头子亲自来拜会,这才有所误会。还望道友高抬贵手饶恕我那不争气的孙子一回,饶恕老头子的有眼无珠。”
“哼!”易语儿一听李天飞服软,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些,“你那孙子口口声声要杀我全家,只怕不是我饶恕他,反倒是要乞求你们李家饶恕我啊!”
尽管易语儿的语气不再那般强势,但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还是让李天飞心中一颤。
想着刚才那道凌厉的劲气,李天飞深知自己技不如人。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受着,哪怕是再大的屈辱也得受着,于是赶紧开口道:“道友息怒!今天我李家触怒了道友,李家愿意给出赔偿,但请道友示下。”
赔偿?易语儿没反应过来,雷雨田却是一听就来兴趣了,不等易语儿开口,就笑嘻嘻地朝着李天飞问道:“你打算怎么赔偿?”
李天飞在易语儿这里受了伤、受了气,这会儿一个小年轻又来插嘴,当即就板着脸问了喝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想着赔偿的好事,雷雨田也不在意李天飞的无礼,反正都在赔偿李,故而依然笑着回答道:“我啊?!我就是最开先打你孙子,让他喊你来的人。”
我操!又是宗师?!李天飞一听,回想起易语儿说的触怒宗师之事,略微一愣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换了一副嘴脸,不顾手上还血糊伶仃,小心翼翼地拱手说道:“原来是道友!老头子李天飞有礼了。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雷雨田听得心中冷笑,戏谑地道:“我们道不相同,算不上道友。我叫田雨,来自江城,曾打过京城的杜天忌一顿。”
话音未落,易语儿就看向了雷雨田,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个什么意思,又为什么要自称田雨。
易语儿不知道不要紧,李天飞明白就好。
还真如雷雨田所料,李天飞一听就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传闻,心中顿时了然。
这他妈是在开价啊!
江城田雨宗师拳打京城杜天忌,杜天忌百亿身家买命的事,早就在武道界传开。
可这也太贵了!
再说,那杜天忌是买自己的宗师命,他李天飞买的是孙子的外劲中期命,那能是一个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