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的运动,饮食喝水都要有一个标准,温度的任何变化都被严格的把控着,我是温室里的花朵。
我也乖乖的配合,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住我的命。
我的生命十分脆弱,也不是说动不动就死,只要保护的好,我就不会死亡。
说不失落是假的,我想像其他小雄虫一样去外面玩,但是不能,我没上过学,没有小伙伴。
雌父每天工作完,不管多晚,哪怕我已经睡了,他都会回来守着我,似乎很害怕我的呼吸突然骤停。
雄父不在,那就他安贝莱来保护雌父。
雌父也很怕冷,我有时间就会去给雌父暖被窝。
……
“雌父,我爱你哦!mua!”安贝莱小小的一团缩在被子里,亲了亲德歌。
德歌将安贝莱按在胸脯上,他暖和的灯光下,给安贝莱讲着故事。
暖黄的灯光,德歌的容颜柔和了几分,他也回亲了安贝莱,语气柔和,“雌父也爱你,崽崽要好好长大,健健康康的!”
“嗯嗯!”安贝莱高兴的点了点头,他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大的,他还要给雌父做好看的衣服呢!
可是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会遇到危险呢?
如果他不贪玩,不偷偷跑出去,他是不是就不会被抓走了,对不起,雌父,崽崽不是故意的。
他不该出去玩的,安贝莱后悔死了,他是在七岁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玩的,早知道就不趁着自己身体好出去玩了。
他看着雌父没有半分尊严的跪在地上,让那个抓走他的神秘虫放了他,可是那个把自己全身都蒙起来的虫并没有放过他。
他一激光枪想要打进我的头,害怕让我动用了精神力格挡,我成功了,并没有死,但是半死不活。
在昏死过去的一瞬间,我看见雌父带了很多虫过来,我被救了,但是那个神秘虫却自杀了。
我永远也没办法醒过来了,需要随时在治疗仓里治疗,生命体征微弱,半死不活。
看着雌父听见我永远也醒不过来,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失去生命体征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片死寂。
我很心疼,灵魂想要疯狂的告诉雌父,自己并没有死,别害怕。
可是雌父听不见,雌父并没有流泪,他只是一个虫默默的靠在治疗仓上。
时间并没有让雌父缓过来,莫修斯就来了,在他看见我生死不知的躺在治疗仓里面时,他的眼神非常冷。
语气也非常冷,“看护不周,自己去监护所领罚吧!”
德歌点了点头,站起身的时候,身形有些踉跄。
我不明白什么是监护所,灵魂一直跟着雌父,在看到雌父被监护所里的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我知道了。
我疯狂的想要让他们住手,但是他们听不到我说话。
“呜呜呜,住手,放开雌父!坏虫,他再也不喜欢莫修斯了!”安贝莱哭的很伤心,他试图想要咬那些伤害雌父的虫一口。
可是却怎么也触碰不到,更别提咬了。
安贝莱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雌父变了,雌父开始不喜欢太阳,城堡里也总是黑乎乎的,雌父没有工作的时候,就会躺在床上一整天。
雌父很安静,他并没有哭,可是就是这种静默的态度才是最让虫心疼的。
雄虫保护协会并不允许雌父去看他,安贝莱现在特别讨厌雄虫保护协会了,气死他了,凭什么不让雌父看他。
雌父的这种精神状态,安贝莱很害怕雌父会死,罗纳尔多似乎也发现了德歌的不正常。
作为他好兄弟的雌虫,他怎么能不帮忙呢?他可记得,宁程那家伙可宠这雌虫了。
然后,罗纳尔多和莫修斯打了一架后,罗纳尔多顶着青紫的眼圈,带着德歌去见了治疗仓里的我,为此莫修斯气的牙痒痒。
莫修丝咬牙切齿,“很好,长本事了,罗纳尔多!”
后来,在罗纳尔多叔叔的坚持下,莫修斯允许雌父每个月的十五号,来看他。
雌父很厉害,文明商会只认雌父,商业遍布虫族,原本除名的班德尔家族似乎又立起来了。
雌父并不喜欢有虫跟他废话,那些绑架他的幕后黑手被雌父一一查了出来,安贝莱是第一次见到雌父恐怖的模样。
那些只要参与过的虫,都被雌父面无表情的拔掉指骨,然后剁掉一条手,被送进了一个名叫实验室的地方,雌父他没进去过,我也进不去。
我只知道,那个地方在研制关于让我醒来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