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瑶的肩上全是鸡皮疙瘩，她不停地跺脚，多少是因为寒冷。她准得找借口说排队让她心烦，还会嘴硬说接连吸烟能让她暖和。

林沫瑶：“真烦死人了。”

她边说边把烟头弹到潮湿的人行道上，然后用高跟靴在上面碾了一脚。

伊玲：“今晚大概没戏了。”

假身份证倒是有了，不过没有林沫瑶的熟人承诺过的那么逼真。这已经是第三家将她们拒之门外的Club。

要出去玩，所以伊玲才同意林沫瑶来打扮自己，结果浑身上下没一处合身，而且这身打扮在京都的夜色中大过暴露。

一团浓雾笼罩住她们，林沫瑶却硬是不打寒战，也不承认难受。她本想狂饮一番，然后再随便找个人鬼混。伊玲可说不过她

林沫瑶摇摇头：“有！我觉得这地力有戏。”

伊玲：“沫瑶，都后半夜了。“

林沫瑶借给伊玲的高跟鞋夹死脚了，疼得她来回换脚。

林沫瑶：“我就想跳舞，烂醉！来吧，伊玲！青春任我狂！”

伊玲：“得了吧。我们下周再来。我发誓。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弄到更像样的身份证了。”

排了几小时的长队，结果却被拒之门外，一点儿也不好玩。

林沫瑶：“我还一口酒也没喝到呢。”

林沫瑶一脸的不满，但是伊玲清楚，她已经服了。

伊玲：“我们准可以找个地方喝上几口。”

林沫瑶找酒，就和伊玲找水一样。她没什么好抱怨的。林沫瑶走到哪里，Party就开到哪里。

林沫瑶：“好吧。不过你欠我的。”

林沫瑶叹口气，然后撤出长队，朝伊玲家公寓的方向走去，远离Club的耀眼灯光和吸烟的醉鬼。

伊玲问道：“我怎么欠你了？”

林沫瑶：“是你让我早走的。”

离开长队才几步远，伊玲就再也走不动了。伊玲站住，脱掉借来的鞋子，她宁愿光脚走在脏兮兮的水泥地上，也不想再磨出几个水泡来。她很可能会踩上口香糖，或者把别的什么东西踩到伤口里，结果得上伤寒，或狂犬病，那也总比穿着这双鞋强。

她们从Club走开很远了，开始觉得空旷。两个十几岁的女孩深夜在京都街道瞎逛可不是什么安全的事。

伊玲提议：“我们应该叫辆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