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蔓蔓第一次犯错,宋暖暖只当她少不更事。
可她非要在同一个陷阱摔两次跤,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宋暖暖的耐心已然消耗殆尽,她对妹妹只有一句话:
“你若和高大勇走,就不要认我这个姐姐,郡王府的大门,你再也进不来了!”
看在香姨娘的份上,宋暖暖尽心尽力关照妹妹,已经仁至义尽。
这一次,她说到做到,绝不心软!
姐姐和男人,宋蔓蔓会作何选择?
恋爱脑上头的她,和之前一样,为了男人,可以抛弃世间的一切,恨不能今晚就和情郎双宿双飞。
高大勇还和之前一个德行,嘴巴甜的不得了,五姐、大哥、大嫂,一口一个地叫,好像和宋家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一般!
说到底,他喜欢的不是蔓蔓,而是蔓蔓背后有权有钱的亲戚。
高大勇还假模假式地说:
“虽然办母亲的丧事花了不少钱,但我会尽快筹一笔钱置办聘礼,让蔓蔓风风光光地进高家的大门!”
宋暖暖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小算盘——
男方送聘礼,女方就得给嫁妆。
高大勇置办的聘礼,恐怕连五两银子都不值。
而蔓蔓的嫁妆,宋暖暖和宋双成随便给一给,少说也有百十来两。
这笔买卖,可是划算得很呐!
宋暖暖才不是冤大头,她当即拆台:
“借钱办聘礼,成婚后蔓蔓还得跟着你一起还债,这份虚面子,不要也罢!
而且你连房子都没有,租一处小破院子,婚礼怎么办都不会风光。
蔓蔓的婚事,终究要由父亲做主,我们今日就把她送回去,要怎么娶,你去宋家商议吧,我们不过是姐姐和哥哥,管不了这么多。”
宋蔓蔓没从上一段感情中吸取任何教训,还是又傻又痴情,瞪了一眼言辞刻薄的姐姐,紧紧拉着情郎的手说:
“大勇哥,我不要聘礼,也不回宋家,我现在就跟你走!”
宋暖暖和宋双成,都是一口闷气堵在心头,差点气到吐血。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她既然急着吃糠咽菜,索性成全她吧!
至于大义灭亲计划,宋暖暖与宋双成商议过后,决定采纳郡王的建议——
把宋渣爹夫妇流放至北疆,并给宋一鸣两个选择,要么挨五十大板,要么随父母一同流放。
只要稍稍吓唬一下,说五十大板非死即残,贪生怕死的软蛋宋一鸣,肯定会选择流放。
郡王可以写信与北疆的地方官打个招呼,渣爹他们一辈子都别想离开北疆。
如此一来,宋双成兄妹便可与原生家庭彻底一刀两断!
夜里,宋暖暖两口子迟迟睡不着,各吐各的槽。
林寒对大伯一家满腹怨气,一句接一句地骂了半个钟头——
“三堂兄那个罔顾人伦的混账,天下女人千千万,他为何非要与父亲的小妾苟且!”
“四堂兄、四堂嫂更是愚蠢至极,为了争爵位,竟然连家族面子都不顾,鼓动妾室的家人敲登闻鼓,把丑事宣扬的天下皆知!”
“现在好了,陛下有褫夺北安伯府爵位的打算,伯父还好意思让我出面说好话。
他成日不务正业、肆意妄为,还教出那么多混账儿子,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我还有什么脸面替他求情!”
宋暖暖不断接话,讲的却是蔓蔓的事——
“我爹的妾室里,香姨娘活的最久,靠的就是有智慧、识时务!”
“我爹虽然是个混蛋,但是他精明得很,一门心思为自己和儿子谋利。
爹娘都是聪明人,生下的蔓蔓,怎么就这么傻呢?”
“高大勇到底哪里好?一脸的浪荡花心相,既没能力也没家底,跟着他连饭都别想吃饱!”
“估计不出两个月,高大勇就会原形毕露,到时候蔓蔓后悔也来不及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尽管聊的不是同一件事,但发泄的是同一种情绪。
最后,二人拥抱安慰,好似一对相依为命的苦命鸳鸯。
清早,天刚刚亮,魏彬就在门外唤了两遍郡王,并说:
“北安伯府出事了!”
林寒昨夜睡得迟,被吵醒时起床气大得很,没好气地吼道:
“烦死了,他家的事我不管!”
可事关重大,魏彬还是坚持说了下去:
“伯府的四公子,被三公子捅死了!”
这一句话,把林寒与宋暖暖彻底惊醒。
北安伯府的闹剧,除了狗血,更有人血!
老四碍了老三袭爵的路,老三就要了老四的命。
手刃亲兄弟的老三,必定无法袭爵。
这下好了,北安伯府的嫡子团全军覆没!
咦,不对。
杨氏过继的儿子,也算伯爷的嫡子。
若是北安伯的爵位保得住,杨氏可就彻底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