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梓侠听了最后一句,又是笑得直不起腰,一边笑着一边喘着说道“靳同学,你这人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笑话,做的事有趣,说的话更有趣,我越来越喜欢你,越来越舍不得你了。”
靳不焕听了方梓侠舍不得自己,心中就更是害怕,连忙不停的磕头说道“方同学,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把,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这句话一出口,方梓侠本来停住的笑声,又止不住的发了出来,说道“靳同学,你太有才了,我肚子都笑痛了,这些笑话你到底是那里学来的,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你说的这些笑话,你不仅歌唱得好听,你这笑话说得更好听。”
在那个时代,那些人哪听过靳不焕刚才说的这些俚语。第一次听到这些俚语的人肯定是觉得很好笑的。
靳不焕见自己说什么这方梓侠都觉得好笑,就索性把嘴闭上,不再说话,免得总是惹他发笑,他就更不会让自己走了。
方梓侠笑完后,见靳不焕不再说话,就对他说道“靳同学,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为什么跑到青楼里做龟奴,只要你老实交代了,我就放你走。”
靳不焕见今晚如果不给方梓侠把话讲清楚,是走不了的了,就把之前对董小宛说的理由,又对他说了一遍道“方同学,我本来是北方人士,你也是知道的,我在北方的家产,被闯贼给洗劫了一空,所有流落到了江南,后有经人介绍,有幸到了我如今的娘子家里做上门女婿,我那岳丈大人,给了发送我出嫁的那家人五千两银子作为聘礼,但是发送我出嫁的那家人,却是一文银子的嫁妆都没有给。
我那岳丈大人气不过,就要我在一个月内去找那家人把那五千两银子的聘礼给要回来,我若是要不回来,他就要让我娘子休了我,但是我与我娘子情投意合,又怎么能分得开来。
我就去找发送我出嫁的那家人,想把银子给要回来,但是那家人说银子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拿不出五千两银子,就只给了我一千两银子,所以,我如今还差着四千两银子。”
方梓侠听了靳不焕的说辞,刚才还是一脸轻浮的样子,不由得也变得有些肃穆起来,他对还跪在地上的靳不焕说道“靳同学,这么说来,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你甚至还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去青楼里做龟奴。哪怕是给那些妓女倒马桶洗衣裤你都愿意。”
靳不焕听了,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那又有什么办法,我若不这么办,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哪里能去找来五千两银子,我没有五千两银子,那我就不能再跟我娘子在一起了,我不跟我娘子在一起了,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方梓侠听了,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最后怎么又没有把董小宛的银票给拿走。”
靳不焕听了,狐疑的看着方梓侠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与董小宛今晚之事的。”
方梓侠,解释道“我见你从董小宛房里出来,你刚出来不久,董小宛房里就发出一声尖叫,明月阁里的人就都跑过去看出了什么事情,我自然也跟着过去了,去到他房里,就见她已经上吊了。”
“什么,董小宛上吊了,她后来怎么样了”靳不焕焦急的问着。
“董小宛上吊,发现得早,她没有什么事,我们进她房间,看见她桌上有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我想你是刚从她那里出去的,你又急需用钱,所以才问你为何不拿走她的银票”方梓侠说道
靳不焕听了,望着明月阁的方向,愧欠的自言自语道“她没有事就好,她没有事就好,我怎么会要一个女人的卖身钱,我靳不焕就是再卑鄙再下贱,也不会要一个女人的卖身钱的。”
方梓侠听了,眼中向靳不焕投射出一股敬佩之光,就淡淡的说道“你没有要那银子,那你接下怎么去找银子回去,给你老丈人交待。”
靳不焕听了,木然的回答道“我去偷也好,我去抢也好,都行,只是女人的卖身钱,我是不能拿的。”
方梓侠听后,不由得对眼前跪着的这人,生出一丝好感,就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说道“靳同学,你如今需要用银子,我这里倒是有几千两。”
方梓侠说完,就把银票拿到靳不焕眼前晃了一晃。
靳不焕见到银票,顿时来了精神。
就又对方梓侠不停的磕头道“方同学,请你念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借些银子给我把。”
方梓侠听后,说道“借银子给你,倒是可以,只是我要怎么相信你能还我这些银子。若是我真借给你了,你不还我,我以后上那里去找你要。算了算了,还是不能借,你刚才也说了,这马路这么宽,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当作不认识,既然大家不认识,那我还借个屁给你啊。”
方梓侠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方梓侠刚转过身去,后脑勺就被一块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靳不焕见方梓侠倒地了,就连忙把自己手上的石头丢到一旁。俯身把方梓侠手中的银票给夺了过去,他看了看银票的金额,都是两千一张的,就把其中两张叠好放到了自己的怀中。
再用手一探方梓侠的鼻息,发现方梓侠已经没有呼吸了,靳不焕也是心中一惊,难过的说道“方梓侠,你死了不要怪我,我不是想杀你,我只是想打晕你。是你不肯借我银子,我才出手打你的,你知道我不拿银子回去,我就要和我娘子分开,我和我娘子分开了,我也活不下去的,我是告诉了你的。你知道了,你还不借我银子,我才动手打你的,你去了阎王那里,你可要把事情说清楚,不要全部过错都记到我的头上,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对不起你的地方,就等我下辈子做牛做马还你吧。”
靳不焕说完,对躺在地上的方梓侠磕了三个头后,起身就狂奔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靳不焕跑远后。
方梓侠等坐起身子,看着靳不焕离去的方向,笑着说道“这个傻瓜,为了一个女人,还敢杀人了”
接着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手摸了摸刚才被用石头打到的地方,又自言自语的说到“这个傻瓜,跪在地上手摸着石头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想干什么了,只是没有想到你真敢动手啊,而且还是下死手,现在被他用石头打到的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