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韩枫忽然笑着问:“欣欣,要不要哥背你?”
我摇摇头,“你别说话,我走得挺稳的。”
我怕韩枫那张絮叨的嘴,万一一不小心滑进泥田里,那就完蛋了。
韩枫没说话,慢悠悠地走在我身后,紧握着我的手。
从乡下骑摩托车返回市里至少要三个多小时,韩枫看看手表,自言自语地絮叨:
“早知道开辆四轮过来,一来一回臀部都坐麻了。”
其实,我已经美化了韩枫的用词,臀部真的是很委婉了。
他说的是男性特有的,精巢。
处在情绪低落的我,趴在韩枫身后笑得喘不上气。
都说爱笑的女生运气不会太差,但运气差的女生笑不出来。
在返回乡道的途中,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瞬间陷入了黑夜。紧接着,雷电交加,暴雨倾盆而下。
雨滴打在土地上,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而远处的山峦和田野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我们措手不及。
我的运气把爱俏爱风度的韩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我自己也一样,一身浇湿。
不过,我能接受不可预测的天气变化,但韩枫却不行,又是喋喋不休:
“真是没想到会突然下雨,我这身衣服也不防水呢,又没穿骑行服,雨衣那玩意儿太丑了,这下搞得好,裤衩差不多也湿了......”
在暴雨中,我们寻找着避雨的地方,最终来到了一家小旅馆。
韩枫给前台接待员一千现金,让她冒雨去买了两身衣服。
感谢前台接待员,把我从十七岁,变成了三十七岁。
新买来的连衣服估计连田晓丽都看不入眼,花花绿绿,像只孔雀一样。还是低领设计,让我怎么出去?
韩枫在房间换好衣服后,礼貌地敲了敲浴室门:
“欣欣,你换好了吗?”
“好了。”我不知所措的回答。
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解锁,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韩枫穿着一套很接地气的衬衣衬裤走了进来。
面面相视,我俩差点笑晕在卫生间。
韩枫的衬衣衬裤,比我的孔雀裙还要夸张,红红绿绿的颜色像唱二人转的服装,尤其是搭配他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感觉特别滑稽。
笑着笑着,韩枫突然一本正经地拉住我的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着我,说:
“欣欣,以后跟我在一起吧。”
跟!
我跟着他算什么?他吃过的西餐比我吃的盐还多,而且我口淡。他是集团贵公子,见过的女人比我读的书还多,指不定哪天腻味了,又会换一副新鲜的年轻的身体。
那种喜新厌旧在男人身上随便可以找到的毛病,童国军就是最好的例子。
童国军背叛婚姻与年轻的女人寻欢作乐,这就是人性的贪婪使然。
再怎么穷苦也不会沦为别人床上的玩偶。我可以和韩枫成为朋友,但绝不能成为恋人关系。
我认真地回答:“哥,我是个独立的个体,不会跟着任何人。”
“你是心里装着向容吧。”韩枫一本正经地审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