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重新回到王府当差,且直接成为侧妃娘娘的亲卫,赵二那是相当自豪,他自是极其珍惜这次机会。
得知王府来了两名假道士,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亢奋起来。
特别是来传讯的还是小碧桃本桃,他更是卯足了劲头要好好表现一番。
原本只需找个身量矮的小厮躲在柜子里听墙角,赵二硬是将自己堂堂七尺身躯卷入柜子。
按照他们做侍卫的认知,问话说不说,拖出去打一顿就是了。
但娘娘不让打,说要攻心为上,只有心理防线突破了,才能得到真话。
侧妃娘娘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为了守着侧妃娘娘的道理,赵二差点在柜子里憋晕过去。
但一想到美好的未来,他生生忍过近两个时辰,努力瞪着眼,将两名假道士有用的,没用的每一句话都默记在脑海。
好不容易熬到柜门打开,他晕头转向的跌出来,惊恐的发现似乎方才听到的内容一下子忘了一半。
不得已拖着两条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腿,一瘸一拐挪到了正厅,赶紧絮絮叨叨将脑子里的信息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父皇的飞鸟卫一直在查猎苑的事?父皇并没有撇下本王不管!”李泓暄激动了。
“皇上圣明!”赵二看着两眼放光的王爷,跟着拱手应和,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可他很快兴奋不起来了,因为对照老耿,他费劲听到的消息太过单薄。
那两个道士尽是抬杠,互相卖着关子,就是不说核心信息。有几次,他都想冲出柜子,去揍那两人一顿。
老耿则不一样,按照娘娘的说法,真是熬到破防后吐真言了。
“娘娘预料不差,将他们先诱惑一番,然后冻一冻,饿一饿,那两人果然生了嫌隙。”
“我们挑了有用的那个,直接引到另一间屋子,暖洋洋的狗肉锅子就摆在桌上,我看那人眼睛都直了,我们也不去打扰他,只一盏茶功夫,他就忍不住,一个人吃上了。”
老耿说得眉飞色舞:“ 我按着娘娘的吩咐,等他吃到忘神时才进去。看他那满嘴油腻的样子,哪还顾得上这道士身份?”
“我与他吃了几杯酒。他便交待自己是驯虎师,能驯虎表演,还得过皇帝的嘉赏。另一个才是飞鸟卫的人,他只是应了飞鸟卫的差事,来检查老虎的。没了那个飞鸟卫盯着,他倒是与我坦白了,有一种草叫做土荆芥,老虎闻着了就会发狂。他说在老虎身上,与王爷换下的血衣上都找到了这种草的味道。”
杨芸儿闻言眉头一皱,觉得这草的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她问到:“所以将老虎引来就是靠这种草?”
“回娘娘,王爷并非一人入山,按照那人说法,通常情况下,老虎不会对人群发起攻击,且领地意识极强。王爷衣服上留有明显土荆芥味道,这是遭遇老虎攻击的原因,但怎么将两只虎引到同一山头,那人不好判断,且两只老虎死去多时,是否用过其他草药或手段,已经发现不了。属下无能,没问出再进一步的消息。”
在一旁的赵二好不容易等来老耿一句自责,立马插嘴道:“属下愿意替娘娘去查。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真相。”
未等杨芸儿回答,一旁六小王爷直接接上:“不妨事,不妨事。父皇已经知道了有人要害我。他必定会来帮我们找出真相!”
杨芸儿默默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无视小老板的存在,继续问道:“如后续要替王爷伸冤,那人可来为我们作证?”
老耿为难道:“属下也曾旁敲侧击试探过。那人说他此番是得了密令才出来。毕竟这事涉及谋害皇嗣,非同小可,他一家老小都在京城,他也是同属下喝了一壶酒,才大着胆子说出来的。飞鸟卫那边原本应承他只悄悄的查,不会暴露他的身份。娘娘恐怕……”